想到这一点,他们嚼着鹰嘴豆泥和黑面包的牙齿都用力了些。
“哒哒哒——”
在士兵们纷纷起身,准备下一轮攻势之时,却见远方一骑蓝色翎羽的轻装骑士飞奔而来。
马蹄溅起泥巴,卫兵们纷纷让开道路,好奇地望着那骑士匆忙的背影,直到督战队的鞭子抽到他们的后背才停止。
推出蒙着鳄鱼皮的盾车与攻城车,卫兵们一边诅咒着那些该死的督战队,一边在心中默默祈祷圣父的垂怜,别让他们死于红龙息之下。
那名骑士下了马,快走几步进入波多撒公爵的军帐,将那封涂成了红色的紧急信件交给了公爵大人。
敞着背心喝红酒的公爵,先是在裤子上擦干手心的汗,才疑惑地拆开红信封,寥寥几眼扫过,面色瞬间红了好几个色号。
他左手拿着信,右手握拳重重砸在了名贵黄栗木椅子扶手上,连挂在椅子上的珍珠装饰都被震得一跳:“一周时间守个神庙有那么难吗?野战打的跟屎一样,现在连守城都不会了,这还要怎么支援?”
周围的男仆偷偷踮起脚尖,试图偷窥信件里的内容,却被上前一步的喀齐伯爵挡住了视线。
“您先别生气,生气非虔信所为。”
“我亲爱的喀齐,你来看看他写的信,这叫我怎么不生气。”将信拍在桌面上,波多撒公爵粗胖的手指像是暴雨一样疯狂地敲击着单薄的信纸。
无奈用手帕擦掉手上肉排的油腻,喀齐伯爵借着天光读完了这封简短的求援信。
简单概括一下就是一个单词:“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