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发现洪水爆发,到洪水宣泄,中间起码还有一个小时的缓冲期。步兵起码还可以靠这段时间逃到高地,但运输船可没法上岸啊。
失去了辎重的千河谷军队,在保留了最精英实力的红羽箭骑士的面前,还能有几分还手之力呢?
…………
“都布置好了吗?”作为公爵亲信的塔尔坎左看右看。
月色下的依诺森大坝,此刻聚集了不少劳工。
他们用绳索拉着木骨架,铁链在肩膀和岩石间滑动,装满石头木笼就这样从水中吊起。
高耸如山的大坝两侧,手持权杖和宝剑的教士国王石像,静静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听到塔尔坎的话,腆着大肚子满脸忧愁的工程师瞥了他一眼:“布置好了,最慢两刻钟就要开始了。”
“要开始了吗?”望着风平浪静的水面,塔尔坎不免怀疑。
“英诺森大坝本来就年久失修。”水利工程师达布奥多望着眼前的水坝,“就算这次不崩塌,再过个七八年也得塌了。”
抬起头,伸长脖子,塔尔坎看着眼前高耸的大坝与两侧的石像:“感觉不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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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懂。”这位来自圣座城的工程师目光凝滞在这座大坝上,“水既软弱又坚硬,给它一个针尖大的空洞,它就敢将其撕裂成一道天堑!”
上百年了,这座由若安女教皇始建到英诺森教皇才建成的大坝是水坝工程学的瑰宝。
此刻,却是要由自己来终结它。
月夜星光,万籁俱寂,仿佛只有风声与草叶的沙沙声。
“你听到了吗?”
“什么?”塔尔坎看着这位神经质的工程师,“什么声音?”
“是大坝在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