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丘城那位,索切特可是法兰人,格兰迪瓦什么德性他还不知道吗?
“那要是安德烈阁下在战后被判了罪,你该怎么办?”
“回老家继承家产。”
贝瑟一时语塞,他倒是忘了,眼前的这位索切特,家里可是风暴峡的丝绸商。
不过他家只是第一代丝绸商,还未完成商人向新贵的转化。
这位索切特可是上过当地的伦德巴大学,读的就是行政学院。
这种类型的学院,被法兰人称呼为“宰相的摇篮”,尤其是新桥大学的行政学院。
不过莫名奇妙的是,作为富商子弟的索切特并没有选择通过成为国王包税人或者廷臣而获取晋升之阶——
在法兰,联姻、购买头衔、服务国王算是商人向新贵转化的三大路径。
可索切特却选择了参军。
只可惜他的父亲是富商,购买的爵士(终身不世袭男爵)头衔得不到土地贵族横行的法兰军队体系的认可。
在中队长或者叫连队长(三百人队)的位置上待了四年后,他选择了退役。
此后他当过雇佣兵,跑过船,当过税吏和贵族廷臣。
这一次他本来是来千河谷跑商,结果却被安德烈留了下来,并直接授予了他守城官的位置。
谁能想到,他在法兰的军职天板,居然是他在千河谷的起点。
这一次熊啃堡守城战,他立下了不小的功劳,预计还能再升一级,成为新编兵团的兵团长。
安德烈对这些法兰旧部,可是向来不吝官职的。
这边贝瑟还在唠唠叨叨地说着,又一次抬头观望的索切特却是忽然站起身。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