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后军都扎营了,却仍旧没能等到消息。
坐在营地外的大石头上,他无聊地用汤勺搅着肉汤。
望着那渐渐在山侧隐去踪迹的红光,科斯梅放下了汤勺:“多培克,你觉得我们这一仗,赢了输了。”
“赢了。”多培克一口咬定,“就是有点不轻松。”
“哈,赢了。”科斯梅望着拉丹堡的方向,“或许二十年后,哦不,十年后,帝国内就要全都是这样的战争了。”
“会,会吗?”
“怎么不会?”科斯梅放下了搅合凉了的肉汤,“世人忘却了骑士之精神,忘却了僧侣之虔诚,只知道偷奸耍滑搞小聪明。
反倒是文明边疆的千河谷人,和咱们,还记得一些往日的荣光……
这帝国啊,是到了该变一变的地步了。”
多培克冷汗都下来了,这是他一介军士能聊的内容吗?
他赶忙岔开了话题,指着远处打起了哈哈:“科斯梅阁下,您看,又有一个骑兵归营了,说不定就是千河谷人出兵了。”
“呵呵,是吗……”
急促的马蹄由远至近。
“骑士长,骑士长。”马都还没有停稳,那衣衫跑的凌乱的骑士就跳下马来。
那骑士还没开口,科斯梅的心脏就砰砰跳动起来。
仿佛福临心至,他好像预料到了什么。
从大岩石上站起身,科斯梅甚至是试探性地问道:“是不是……”
“千河谷人,千河谷人出兵了!”
…………
夕阳与夜色分别将空气染成了半边金红,半边蓝黑。
早在中午时分,以百人队为单位,一支支近卫军战争修士从拉丹堡的城门鱼贯而出。
背着圣铳的圣铳队,扛着长枪的长枪队,用马匹拖着沉重的发条炮行进的炮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