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将那名矮小的随从扯到眼前,德诺索夫点着他的脑门:“你脑子都是水吗?真以为靠着选举能新选一个专制公?”
“啊?不行吗?”那随从在灯光下露出脸蛋,居然才十四五岁,却是德诺索夫管家的儿子。
德诺索夫松开拎着少年脖领的手:“那位圣孙说过不少妖言,有一句我深以为然——战场上得不到的,谈判桌上休想得到。
这一点同样可以反过来说,有些东西只能战场上得到,谈判桌上是得不到的。”
德诺索夫倒不是真的认为,靠他们的签名,就可以重新选举出新的专制公了。
最简单的一个问题,军队答不答应。
别的地方不提,军队绝对是整个千河谷圣联中,最崇拜圣孙最忠诚的部分。
圣联的体制下,政治有大量可以商讨妥协的余地,财政分权,代表民主。
可在军事上,就是霍恩的一言堂。
所有高级军官,包括战团长甚至是兵团长,都是铁杆效忠派。
尤其是这位圣孙子殿下,还靠着一手随军牧师当监军的办法,牢牢控制着军队。
到目前为止,圣联的军队居然一次都没有哗变过。
德诺索夫不明白,为什么熊堡领搞监军制度,士兵和军官就打败仗,杀使者哗变更是屡见不鲜。
反倒是圣联用了一样的手段,不仅能打胜仗,还不会哗变。
只能说,千河谷人到底有点血奴血脉在的,是比别处要听话啊。
“那既然没法选出新的专制公,那干嘛还要搞这个游行与请愿呢?”小随从迷茫了。
“你傻啊?小东西。”德诺索夫对这位管家的儿子相当亲近,“来,我教你一个。”
与莱亚法兰这边不同,诺恩人那边管家是可以上桌吃饭的,属于职业经理人。
德诺索夫对这位他儿子的管家自然要悉心教导:“我们游行请愿,目的是为了通过请愿,重选专制公吗?
你觉得请愿书是递到谁手里?你想要霍恩自己罢免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