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纳多这批参谋僧侣,看波讷德这种文书僧侣不爽很久了。
正在更衣换甲的霍恩倒是丝毫没有紧张的情绪:“要说克制大骑士的法子有没有,有的波讷德,有的。”
霍恩摊开双手,任由小忠嗣为他套上铁手套:“比如用发条齿轮驱动的钢铁战车,必秒。
但现在,我们没有这种武器,唯一的法子就只有杀死他的马,将他从马上逼下来步战,然后近距离用发条炮轰击他。
这就是当初我们杀死孔岱亲王的办法,这就是我们当前的目标。”
“那就想办法杀他的马啊,比如用螺线铳!”波讷德赶紧追问。
“你以为参谋部没推演过吗?龙血马的马甲太硬,马毛下还有鳞片。”
“那用发条炮。”
“大骑士速度太快,发条炮准头太差,除非他站在原地让我们打,否则打中的概率微乎其微。”
“那……”
“所有武器我们都推演过了,要说克制大骑士的法子的确有,但那要赌!一着不慎,咱们两万人都得葬送在这!”
波讷德的嘴唇都颤动起来。
一旁穿铁靴的霍恩却是笑了起来:“你想想,当初我们在帕维亚村,面对敕令连有什么底牌?”
“……”
“当初我们在奶酪湾,面对半步大骑士的孔岱亲王,有什么底牌?”
“……”
“不会总能有克制对方的底牌和办法,那就是犯了机会主义的错误。”拍拍膝盖,霍恩站起身,“从第二次千河谷战争开始,我们内部整顿政治,统一思想,争取法兰支援,征募新兵团。
在瑙安河防线,我们消耗了敌人上万兵力,马伦坡之战,我们又一举歼灭敌军两万。
在拉丹堡,我们击溃了两万边境骑士,嘉莉率领四千山地骑兵,帮我牵制走了荆棘园的两万军队。
我们快速进军哈吉堡,卫道士在后方传递消息,破坏道路,延缓夏绿城的援军。
终于,在灰袍丘这个局部战场,我们的兵力对比来到了两万对三万。
我们提前侦查了地形,占据了战略位置,经过一下午的战斗,也理清了对方的兵力、强弱与部署。
我们准备好了,部署完毕了,战斗开始了,同样按照计划几乎击溃了大部分步兵和小部分骑兵的士气。
至于大骑士,我们已经在战斗前和战斗中,尽我们所能地获得了相关的情报。
虽不是了如指掌,起码不会是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