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公开诋毁奇尔维斯阁下?”领头的漂洗工指着那青年鼻子骂道。
青年将传单放到一边的木柜子上:“我够客气,没把喝假酒的老酒鬼喊出口!”
“酒本来就是迷人心智的玩意儿,《诫酒令》不该废止,我看该改做《禁酒令》才对!”
“放屁,你们就是害怕没法从恩情市场低价购粮!”
“冕下还是太仁慈了,就该把你们这些贵族余孽全部杀干净!”
“说谁贵族余孽呢?说谁贵族余孽!”
两人越吵越凶,声音越吵越大,甚至开始推搡拉扯。
一名嘴笨的漂洗工插不上话,左看右看,上前一脚踢翻了青年募捐的木柜子。
叮叮当当,稀稀拉拉的铜币与银币滚落满地。
“魔鬼的儿子!”那青年大怒,一拳就砸在了漂洗工的眼眶上,将他打的倒翻倒地。
“好了,现在该去叫守夜人了。”戈丹打了个响指。
旁边跟随的小伙计一溜烟从人群缝隙中穿过,片刻便带着三个头戴盔帽的守夜人跑来。
“嘟嘟嘟——”铜哨吹响,史莱姆硬胶棍砸下,几名闹事的人登时鼻青脸肿地趴到地上。
看着被按倒后,还在互相叫骂的几人,阿列克谢有些明白过来。
“山地派与平原派?”
“是的。”
“我以为1450年第三次修宪后,山地派和千河谷的贵族一起消失了呢。”
“贵族可能会消失了,但贵族消失不太可能。”戈丹并不像年轻人那样愤世嫉俗,反而平淡如水。
目前的咨政院中,在某位大公的带头投降下,明面上的贵族已经完全被驱逐出权力中枢。
同时,正如嘉莉所料,打掉了“贵族”这个明面的靶子后,“千河谷贵族”的确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