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不要乱猜。”法尔科瓦尔一边朝着声音的方向点头,一边高声为温特哈尔家族澄清。
听着法尔科瓦尔宣告案情,旁边的休伊伦却是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这下隔壁乡的守夜人厅要倒大霉喽。”
“为什么?”安瑟伦尽管不太想看他显摆的样子,但还是止不住好奇心。
“其实这件事我们都知道,格里一个连老鼠都不敢杀的人会杀他的父亲?
其实就是温特哈尔家族的人,一不小心把他父亲弄死了,然后又想掩盖,所以栽赃到小格里头上。
格里早就有十几人提供不在场证明,但守夜人那边还是提起了公诉。
这证明了什么?
你看看,从船上走下来的宪兵,那一定是去找那位守夜人长谈话的。”
其实这个案子,远比休伊伦口中复杂,地方新旧势力层层拉扯,反复拉锯。
各地司铎长斗完水利斗财政,斗完财政斗司法,斗完司法还要和本地家族斗人斗法。
这个案子,就是司铎修会和本地家族斗法而产生。
甚至差点闹到了圣械廷至高法庭,交给霍恩亲口决断。
但还好,最终只是在最高法庭,由裁决庭、审判庭与净化庭三堂会审下了结了此案。
“贵族把平民打死了,居然还要打官司?不是路边一埋就完事吗?而且打官司,贵族还败诉了?”
这什么倒反天罡啊,沃林只觉得来千河谷三天,见到的新鲜事,比过去三年都多。
“并非贵族。”休伊伦纠正道,“是曾经是贵族,他们现在也是平民。”
“你削去他贵族的头衔有什么用呢?”沃林都急得比比划划起来,“他还是贵族啊。”
“叽里咕噜说什么呢?”休伊伦摸着脑袋。
其实沃林说的歇利能弄懂一些,只是这绳匠在这方面嘴笨,不好表达。
他本质就是在说,剥夺贵族的头衔与封地没有用,他们本地有着极大的威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