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冕下,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弧形长桌前则是围出了辩论的现场,双方的辩手都要在场发言。

宣读神甫按照名单正式开始宣读双方的对立主张。

其实读一遍基本就能明了了。

霍恩一方表示所有信徒皆为祭司,格兰迪瓦一方坚持教会是信徒与神不可缺的中介。

霍恩一方表示中介欺上瞒下搞赎罪券和蓝血酒,格兰迪瓦表示苦难是圣父给凡人的礼物。

霍恩一方表示凡人应当有自主的意愿与权力,格兰迪瓦一方就表示凡人是圣父的棋子,命中注定。

霍恩一方表示圣父是创造世界后便不去微操,而格兰迪瓦则表示圣主一直在微操。

反正只要是霍恩赞成的,格兰迪瓦就反对。

抛开里胡哨的议题不看,核心上还是三条。

代表着世界观的,圣父到底在不在微操?也就是世界到底可不可理解?

代表着人生观的,人到底要追求死后的救赎还是追求现世的幸福?

代表着价值观的,人践行圣父之道获得救赎的方法到底是祷告行善还是劳动?

宣读完毕后,全场寂然。

能被选来当代表的,自然不可能是什么丈育水货,都能听明白背后重大的教义改革。

更不要提思想改革对政治权力结构的影响。

圣道宗的僧侣们摩拳擦掌,试图彻底掀翻过去陈腐的教义。

按照原先的大公会议,宣读完毕后是由教皇来当裁判维持秩序的。

但此刻有两位教皇,并且在会议结束后其中一人就要丢掉教皇宝座。

所以最终,由场内人员临时推举“绝对中立”的两位艾尔大法官奎瓦林、哈迪斯乌斯以及歇利作为主持人。

奎瓦林推脱不得,只得咳嗽一声,用沧桑老迈但依旧响亮的声音开口:

“第一辩题,信徒是否人人皆祭司?谁想要先来这个。”

奎瓦林瞳孔上抬,朝着周围的几名辩手问道。

“我先来吧。”拿出当初的刊载着《人不能放弃自由》的真理报,白砂地大主教罗瓦鲁克率先站出。

“加拉尔阁下,你怎么看?”奎瓦林望向霍恩。

霍恩则是微笑颔首:“尊老爱幼,那就长者先来吧。”

“哼。”似乎是以为霍恩在嘲讽他年纪大,罗瓦鲁克重重从鼻子里出了一口气。

“这位加拉尔教皇的真理报上说,人没有放弃自由的权力,完全建立在一个基础上,那就是人有自我!

但事实上,人虽然是圣父塑造,可人实则并无自我,而是圣父是一个部分。

就像人与人的手指,你说人人皆祭司,岂不是在说人的手指也是人?”

“荒谬!”托马斯刚想站起反驳,那罗瓦鲁克却是高声压下了他的声音。

“绝不荒谬,是你们只看注释,而不解本意,请看《圣兰良行传》第五节!”

此次辩论,基本上平均每两三个人就会携带一册全本的《福音书》。

罗瓦鲁克话音刚落,场内便是一片哗啦啦的翻书之声。

唯有那些通读背诵全本的教士们才安然端坐,面露思索。

“人如盲雀,需引路之枝……”有人低诵起了这句经文。

罗瓦鲁克大声重复三遍后,便继续开口:“再看《后福音书·本纪》,唯圣树可承神恩,唯圣枝可传天启。

这还用我多说吗?圣枝不就是教士吗?凡人就是需要教士引路,才能获得神启啊。

更不要提圣兰良都说了‘自愿为奴者在新千年能够自动获得自由!’

这不仅批驳了你的人不能自愿为奴理论,更是反驳了人应该在现世追求世俗享乐的理论!

你这篇《人是否能自愿为奴?》完全不成立!”

众目睽睽之下,罗克鲁瓦将手中的真理报撕成了两半,高高地抛到空中。

报纸在空中飞舞着,散落一地。

“你!”托马斯登时站起,指着罗克鲁瓦就要叫骂,却被一旁的阿尔芒摁下。

“这是对霍恩阁下的不尊重,我要求罗克鲁瓦立即致歉。”

米特涅立刻走出,朝着歇利与两位大法官开口。

哈迪斯乌斯瞄向罗克鲁瓦:“你的行为过界了,向霍恩·加拉尔阁下致歉。”

“对不起,是我一时情绪激动了哈哈哈。”罗克鲁瓦毫无诚意地道着歉,却没给任何辩手留插话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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