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境纠纷由大使馆协商解决,不得擅自调动军团越过双方边境线。
双方承认各自在莱亚境内的利益,包括霍恩的通商条约以及查理扶植的摄政王。
查理看完,拿起羽毛笔,在末尾签下自己的名字。
霍恩紧随其后,笔尖落下时,阳光刚好从玻璃上的圣树图案移开,照在两人交叠的签名上。
谈判结束时,窗外的天色已近傍晚,晚霞把应经馆的尖顶与两侧的圆顶房子染成了金红色。
霍恩笑着起身:“查理殿下,晚饭已经备好了,就在后厅,你我今日一见如故,要不喝点?”
查理看了眼坎伯特尔。
老主教脸色铁青,显然没胃口。
但国王却笑了:“既然是教皇邀请,那我不得不去了。”
“殿下……”坎伯特尔焦急呼唤道。
查理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坎伯特尔主教胃口不好的话,可以回去休息。
老主教,您是看着我长大的,我们也把您当做亲爱的长辈看待,您是一个法兰人。”
留下这句意味深长的话,坎伯特尔满头冷汗,呆呆地站在门前,望着两人并肩走向后厅。
靴底踩在石地上发出沉稳的声响,坎伯特尔忽然理解了格兰迪瓦的心境。
这次小宴,查理八世只叫上了蒂埃里作陪,而霍恩却也只叫上了米特涅为翻译。
如果不出差错,这两人将会成为第一任外交大使了。
不知道两位大人物,会在私密的小宴上瓜分什么样的利益,达成什么样的交易呢?
坎伯特尔无法不遐想连篇。
…………
“羡慕您有一个母亲,我的母亲在我懂事前就去世了。”在一片狼藉的餐桌上,霍恩醉醺醺地举起了酒杯。
“我当然爱我的母亲,可如果她能坚定地站在我这边就更好了。”查理解开了胸口的领子,喝的满脸通红。
他用手指敲了敲太阳穴:“她年纪太大了,还以为现在是几十年呢。
她以为,她在给我的王位保驾护航,替我团结贵族,可……唉。”
霍恩苦笑起来:“事实上,我的枢机们同样活在过去的王国时代,老是逼着我结婚。
我还年轻,太早生子,难道让他做五十年太子吗?”
“我又何尝不是呢?”查理来了兴致,更是抱怨起来,“洛伦佐总是催我,他是我父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