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洛芙和这些忠嗣接触时间最长,很多都是她的学生,肯定是有人给希洛芙带了话,请她来求情。
“你已经猜到了。”希洛芙顿了顿,“他们有罪当罚,我不指望你能赦免他们,起码看着他们的父母和功绩上,别是死刑。”
“这不是我决定的,是他们自己与法律决定的。”
“一定要如此吗?”
长廊下忽然安静了一瞬。
礼堂顶端,尖顶刺破云层,呼出的白气瞬间被寒风卷走。
霍恩绕到希洛芙背后,推着她进了温暖的礼堂,边走边开口。
“我觉得经济稳定发展,正所谓一个机器能运行就不要乱动。
所以那些旧官僚只要干的不错就算了,给他们一个改过的机会,甚至愿意给他们提拔,结果呢?
你再看忠嗣,我以为把他们派出去,能够改变曾经帝国运行的底层环境,扭转风气。
结果呢,你看看这些忠嗣是怎么堕落的,如果群众中真有坏人就罢了!
但事实是,他们反倒被帝国同化了,坐在教堂里当起了新主教了。
圣联高速发展的经济从来都没有解决问题,只是掩盖了问题,看起来就像解决了一样。”
“我知道他们会腐化,但没想到这么快。”说到这,霍恩忽然停住了推动的步伐,“十年了,已经十年了,到底是我也沉溺在温柔乡里了。”
壁炉配合着暖气,叫人骨子里发痒发晕,只想倦怠地午睡或闲谈。
是不是连他自己也在这暖烘烘的权力中心待得太久,忘了当初在黑骨沼泽啃薯根的日子了?
“不能再给他们最后一次机会吗?”希洛芙哀求道,连毛茸茸的狼耳朵都向后耷拉下来。
“不能。”霍恩断然拒绝,“不重判不足以正视听,种一棵树最好的时间是十年前,其次就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