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不许!?”
听到这个消息,比莱特马博拉立刻勒住韁绳,胯下黑色战马人立而起。
在广阔的田地与树林构成的平原上,这条国王大道的土路上挤满了近三千名骑兵。
全都是精锐的边境骑士,不过相比於先前追击时的欢快,此刻的气氛却全然陷入惊愕。
比莱特抬手抹了把被汗水浸透的额发,简直不敢相信这个消息。
他的亲哥哥肯纳德战死在热风山,他连尸首都没能见上一面。
如今好不容易堵到这杀兄仇人让娜,怎么能就这么灰溜溜地回去?
“骑士老爷……”信使低声又呼唤了一句。
比莱特没有回头,目光死死盯著前方岔路口。
那是通往让娜游击小队消失的方向,泥土上还残留著马蹄踏过的印记。
“普茨里奥真这么说的?”
“一词不差。”信使压低声音,有些怯懦,但还是如实陈述,“他说不许追击,怕有埋伏。”
比莱特没有说话,只是將牙关咬的死紧,腮帮肉眼可见的硬邦邦起来。
对於贞德的身份,他早已是心知肚明,在这个时间点上只要抓住她。
別说事后封伯爵了,就是封个公爵都不为过!
现在莱亚境內空地可多,够大把大把地册封公爵。
然而片刻之后,想想普茨里奥是的摄政公之子以及举主身份,他还是从牙缝里挤出一个音节:“好。”
原先飞扬的燕尾旗耷拉下来,刚刚冲的有多快,现在走的就有多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