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定。”骑士古板的声音响起,他手持利剑,押着艾尔德里奇。
“我知道权戒在您这里——主教许诺了您可以随意支取里面的稀有材料,请打开圣库的大门吧。”
“唉……”艾尔德里奇无奈地回头,看了一眼骑士永恒不变的表情。
他极其不愿地将权戒按入了大门的锁孔中,沉重的锻钢大门缓缓打开。
“之前从未有过这样的事。”他说。
“那现在有了。”骑士说道。
“红水银怎么办?”艾尔德里奇问。
“圣库和主教专属升降梯的动力系统是和主锅炉分开的吧?它用的是备用的红水银。”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还剩最后半升,如果取出的话,连圣库的门都打不开了。”
“半升够了。”
“可你呢?你会死的!”艾尔德里奇愤怒地质问。
骑士笑了:“无所谓啊,在战争上夺走无辜生命的装甲,其实是为了守护教会而存在,您当年铸造它的时候,不就是抱着这样的梦想吗?”
“疯子!你们一个个的都是疯子!”艾尔德里奇骂骂咧咧地爬到装甲身后,检查管线。
“可是主教说过,我们每个人都是精神病人,只不过支撑我们的症候各不相同。”骑士抚摸着那神圣的甲胄,轻声说道。
“你还记得我们当时从列车失事的地方,一路走到斯佩塞吗?”
“当然记得。”艾尔德里奇答道。
“你记得主教是怎么把你拖出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