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柯林確信自己的脑子还很清醒。
柯林又问:“话、话、话说回来,你们挣钱到底为了,什么?”
唐克休捧著酒杯念叨著,“这,这个可不能和你说,不能和任何人说。”
“既然这么重要的话,你们就该多找点人干活啊,就算是多教几个人也不亏啊?”柯林隨口说。
“这不是亏不亏的事,老弟。”
唐克休迷迷糊糊地说:“这是我们不知道多少个爷爷的爷爷开闢出来的手艺,用这手艺做出装备已经是我们能做出最大限度的让步了,更別说把这东西像是叫人修靴子似的到处教了。
假设之后这门手艺毁了或者落到了別人手里,那只能发生在我儿子或者孙子那一代,反正不可能在我手里出意外,懂吗?我们的祖先可都看著我这一辈人呢,都看著呢……”
“那我懂了。”柯林点了点头。
这些矮人的想法和某些手艺人其实很像,心里其实都有著属於自己的骄傲。
当然可以骂他们固步自封、陈旧迂腐,但同时这种执著和倔强也是他们能在一项手艺上登峰造极的根本原因,没有这份固执的话,他们当然也就没有那份手艺了。
朗格林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酒杯一甩流出一条雪白的酒。
“没错儿,只有最优秀的矮人才能学会这种技术,或者是人类当中天赋出眾的英雄豪杰!”
“我可不是什么英……”
“我管你这那的,我说你是你就是!”
话说到一半,柯林忽然感觉额头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正盯著地板看。
地板上还有著两只套著锁甲片的靴子……这是谁的靴子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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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从桌子底下爬出来的柯林看了看周围躺了一片的矮人,顿时有些怀疑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