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兔子九兔子想亲人,翻跃围栏欲回家,大兔子悄悄告诉它,兔子只是兔子,不是人呀。”
“原来亲人是假话!九兔子万念俱灰跪倒下,拿起小刀割耳朵,割完耳朵割尾巴。”
“『我没了耳朵和尾巴!我是人不是兔子啊!』九兔子如此强调著,大兔子遗憾望著它。”
“九兔子被杀死了,大兔子偷偷埋了它。大兔子笑著往外走,宣称九兔子逃走啦。”
……
这段唱完,全场俱静。
“嗯……”吕树严肃思索。
片刻后,他道:“哪个怪谈没有兔耳朵和兔尾巴?”
……哪个怪谈都没有兔耳朵和兔尾巴……苏明安扶著额头。他其实已经有了大部分答案,但没有妄动,打算听完再说。
其他人却是抓耳挠腮,冥思苦想。
“大兔子好坏啊。”付雯雯嘆了口气。
“为什么兔子不能是人呢……”华德垂眸:“这在暗喻什么……?”
没人给出答案。
很快,倒数第三位,一位拄著拐杖的老爷爷从灰雾里走出,他面目和善,满脸皱纹,就连苏明安也没见过这位怪谈。
【warning-010·拐杖老爷爷】,无害,他时常会絮絮叨叨说一些话,提起他早逝的孙女,不打断他则安全。
他用沙哑苍老的嗓音,轻轻唱起这首童谣,与其他相对稚嫩的嗓音不同,听起来悲凉又厚重:
……
“残余兔子排排坐,每兔手中有苹果。”
“咯吱一口咬下去,苹果连皮带著肉。”
“十兔子享清福,一朝睁眼天晴明,世界眷顾小国王,原是海中你我他。”
“孩子,孩子,你在哪?你是我最好作品吗?”
“白色留影无痕跡,他终属於乌托邦。”
……
“孩子……应该是warning-006。”吕树道。
那位低头打游戏的中年女人,一直嘴上在说“谁看见了我的孩子”。
眾人踌躇片刻后,刘崇平上前,视死如归將木牌掛上,正在打游戏的中年女人微微抬了抬头,静静地看了看他,温度稍微上升了一些。
看来是正確答案。
不过,这段歌谣连苏明安也没太听懂。
倒数第二位,满身鞭痕的少女缓缓走出。她嗓音清润,唱著最后的歌谣:
……
“兔子一只一只减少啊,四兔子渐渐不见啦,六兔子悄悄消失了,只剩下十一兔子、十二兔子和大兔子。”
“大兔子大兔子举起刀,砍死一只又一只。”
“十二兔子举起铲,埋了一只又一只。”
“『终於只剩下我们啦!』十二兔子淡淡笑。”
“阳光阳光消失啦,乌云乌云消失啦,眼睛眼睛消失啦。”
“十一兔子弹著琴,渐渐渐渐不见了。”
“十二兔子怀里躺,被大兔子杀死了。”
……
这段的音调无比阴森,犹如指甲摩擦黑板,人们起了一身冷汗。
“十一兔子弹著琴……应该是warning-012,琴房里的钢琴声。”无翼蹙眉道:“问题是,十二兔子是谁?这段歌谣没有任何提示。”
他们確定了012的兔子牌,剩下的束手无策。
苏明安神情平静,却已心中有数。
最后一位,一道黑影缓缓走了出来,是warning-012琴房里的少年,他嗓音柔和,犹如潺潺溪水,敘述著最后的歌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