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什么?”
曾茹面色惶恐,看着从曾青肩膀上跳下的严景。
可还不等她反应,只感觉眼前一闪,严景就已经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旁边的保镖们当即手忙脚乱地上前。
可结果显然已经注定。
很快,一道道身影从曾青办公室的大门像是破布口袋一样飞了出去,重重跌落在地上。
惊得旁边的员工们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
“想报仇的话,打你四爷电话。”
严景站在门口,对着头破血流的曾茹竖起中指。
直到大门重重关上,曾茹才痛苦地站起身,望向那间她曾经的办公室,红宝石般的眼球中几乎要渗出血来。
干完活后,严景慢条斯理地走到沙发上,拿起了报纸。
而后,头也不抬,开口道:
“敢抱你四爷一下就把你也丢出去。”
已经伸出手的曾青动作一僵,最后讪讪地将手收了回去,坐在了严景的旁边。
“她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了解她。”她叹了口气:
“应该上位的时候就把她弄死的。”
“说实话,我觉得她根本不重要。”严景仍然低头看着报纸:
“重要的另有其人。”
“谁?”曾青修长的睫毛颤了颤。
“你爹。”
听见严景的话,曾青的睫毛又再次颤了颤。
“是这样,他一直不喜欢我。”最后,她的神情归于平静。
“你也是他私生女?”严景合起了手上的报纸。
他指的是陈小晶家里。
曾青摇摇头:
“我是他亲生的,但他亲生的有很多,可能有三位数,我是其中最不讨他喜欢的那个。”
“他是君王一样的人物,子女在他看来就是真正的臣子,所以臣子应该对君王感恩戴德,陪着笑脸,口中大放歌颂之词。”
“可惜……我学不会……”
“我小时候希望的是那种会因为我是他女儿给我拥抱的父亲,有些小任性也能够被包容,而他希望的是那种会因为是他的女儿所以将他的话奉为圭臬,感激涕零的女儿。”
“可能我也有病,在财阀家庭想任性……”
她叹了口气,见严景没说话,于是开口道:
“你父亲怎么样?”
“我父亲?”严景目光怔怔:
“我不知道,他就是很喜欢我。”
“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喜欢我,明明我各方面都不够出彩,当然,他也喜欢我那两个哥哥。”
“你是在炫耀吗?”曾青笑了笑。
严景目光平静:
“可能吧,但其实我也比较疑惑。”
他是真的比较疑惑。
以至于在晚上接到鼠老爹的通讯的时候直接对着鼠老爹问出了口。
“老爹,你觉得我怎么样?”
严景轻声开口道。
“……”
“依托狗屎。”
沉默几秒后,对面鼠老爹无语的声音传来。
“诶!你怎么能骂孩子呢?”
严景不乐意了。
鼠老爹冷笑了两声:
“说你小子是老鼠屎算是抬举你了,说你是猫屎吧,又没那么讨厌,狗屎相差不多。”
“呵呵。”严景给鼠老爹的种别歧视笑话点了个赞,而后忿忿道:
“含辛茹苦这么多年养出一坨狗屎,找找自身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