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尷尬的时候往往会显得自己很忙,努力地想把掛在眼角的泪水用微笑挤回去,又徒劳地想把刚才被他踹歪了的草扶正,最后乾脆自暴自弃地往那一蹲,让人嘮一辈子
“......”
束熊感觉一旁母子二人的视线有些刺人。
“看我干嘛?我像那种暴躁老爹吗?”
“没有没有!我只是很庆幸我爹不是这么个可怕的德行。”
不知道多少本《意林》里鼓吹过国外开放快乐的教育方式,说別人老外的父母几乎都是把自己的孩子当做朋友,现在看来好像也不是那么一回事嘛!
束龙自己也看了不少的意林,基本上都是在上厕所蹲坑的时候,不过他的主要目標一般是中间的那一页笑话,其他的也就是隨手翻了翻,实际地位和旁边用来擦屁股的厕纸差不多。
张馨有些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脯,看著车窗外那个可怜巴巴的外国小孩多少是动了点惻隱之心,使唤束龙下车把那孩子叫了过来。
“你好?”
“呃,你好?”
对方有些懵,还挺有礼貌地用义大利语回了一声,就是一口卡了痰似的烟嗓听著有些难受。
见束龙还在斟酌在义大利要怎么说才会不显在这种语境下太冒犯,男孩就似是看出了束龙的纠结,主动开口解围。
“你其实可以直接说英语的,英语你会吗?”
你怎么不早说......
不过现在这么离近了一看,对方那说丑不丑说憨不憨的长相束龙只觉得有些眼熟。
“哦~我记得你!你是不是跑了刚才的kz2比赛!”
束龙注意到这句话好像戳到了对方的痛点,这个比他高了一个头的男孩,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眼角明显不自然地抽抽了一下。
他在那场比赛里退赛了。
同为车手的话,束龙其实很能理解对方的这种心情。
因为在观眾席看完了全程,所以束龙可以很清楚地记得,面前这个大男生在比赛的前半部分几乎领跑了一整场。
只不过在比赛的中间阶段,在被身后第二名不断发起的攻势超越后,他在第二圈相同的位置选择了非常不理智地上前硬超,但还是被同样十分强硬的第二名封堵住了路线。
结果有些惨烈,避让不及的他一头雷进了对手的底盘,直接衝出赛道出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