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休息吃饭的时候,加斯利连著好几天都阴沉著一张脸,別人去问他他也什么都不说。
直到同为红牛系出身的束龙和阿尔本坐了过去,他见左右四下无人才低声吐露了一些真相。
红牛赛车现在的整体特性偏向极端,这个应该赖给束龙,许多数据表现加斯利以前只在束龙的那台车上见过。
其实这都不算什么,虽说有些艰难,但整体上加斯利其实还算能够適应,问题就在於他给车队提供了一大堆的反馈,结果得到的回应几乎为零。
无论他说那台rb15在哪个弯有著什么样的问题,还是针对哪里的调教他有著什么样的想法,工程师会给他的永远就只有一句冷冰冰的“copy!”
然后等车被推回了p房,机械师们开始修改车上的调教,加斯利就发现这些人根本就是完全没有採纳他的哪怕任何一条意见。
加斯利问“why?!”
工程师的回答永远都是“我们会参考的,但目前来看ma给出的调教方案上限更高,
所以我们需要同步跟进。”
整一个大无语!
说实话这种完全无视二號车手需求的车队在近些年简直闻所未闻,哪怕是去年官宣了大牙离队的红牛也不至於做得如此难看。
这事儿还怪不了人家ma,他也是个不怎么爱藏自己数据的。
一开始看加斯利对赛车適应得如此困难,维斯塔潘还主动跟加斯利分享了一下自己的调教方案。
辜负了人家的好意其实还挺不好意思的,但维斯塔潘那调教好像真不是给人开的。
这跟阿尔本抄束龙调教那会儿还不太一样,束龙这一次为了更多照顾到后轮的胎温和操控,主要採取的方案其实並不难驾驭,因为大部分都是常规调教,整体特性其实是有一点点偏推头的。
难的地方在於束龙那种调教適用的范围太宽了,他的正確答案藏在自己的操作里,只是照搬调教数据圈速可能会很难看。
至於ma的那一套,真的是属於一不留神就会失控的类型,一直到最后一天加斯利才好不容易建立起一点点敢放手去推进的自信。
有些话加斯利感觉自己可能有些不太好说,但他总觉得红牛车队的团队內部好像有隱隱在整他的意思,他有时候也怀疑自己会不会单纯就是一个填线的。
存在的目的单纯就是在下一个红牛真正看中的车手成长起来之前暂时把空缺的位置垫住,然后等需要他腾出位置的时候就可以隨便找个冠冕堂皇的藉口將他一脚端走。
这个人选不是別人,眼前还帮著他吐槽红牛內部作风的某人可以说有著几乎是九成以上的可能。
束龙的能力和为人加斯利心知肚明,被他替了心里其实还勉强可以接受,如果不是束龙的比赛经验太过於欠缺红牛那边觉得他还有待考验,今年这个席位估计都还轮不到他来坐。
而两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是,一旁切看三明治的阿尔本脸色有些懦懦。
泰牛给他的暗示晦涩难明,现在但凡车队里出现了什么不对劲的风吹草动,他第一个怀疑的就是难不成泰牛那边又开始做什么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