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了,赛会確定车手的情况了吗?”
“我、我不知道......但我估计情况可能不会太好,这样的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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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会指示比赛不会重新恢復,更是佐证了这一场事故的严重程度,然而不久后確定的消息传回,坐在雅顿国际赛车里的那名车手偏偏就是他们认识的那个安托万.胡贝尔。
这实在是太残酷了。
束龙和胡贝尔之间的关係只是熟悉並且还算可以,但得知这个消息后都只觉得胸口有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坠著。
如今二十三岁的加斯利和胡贝尔足足做了十四年的好友,两人几乎就是一起长大的亲兄弟,这件事对於他的打击无疑是相当沉重的。
“相信他会没事的,现在的赛车安全措施已经和以前大不一样了。”
“是啊,希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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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没有留给他们多少调节情绪的时间,属於f1的排位赛如期进行,一直等所有人都坐进了赛车,都没有传回什么和胡贝尔相关的信息。
比赛前刚刚直面这样的事故,对於所有人的心態都或多或少產生了一点影响,尤其是加斯利几乎全程都不在状態。
或许平时大家都可以很轻鬆地將什么油门焊死追求极限掛在嘴边,实际上对於赛车的危险性並没有什么太过於具体的认知。
但是现在活生生的例子就摆在眼前。
赛车运动终究是赛车运动,无论是谁都有可能发生意外,他们终究是一群尝试与死神肩並肩的冒险者。
束龙在q1把自己刷到了p7,加斯利的第一个飞行圈却仅仅位列p17,之后束龙足足帮队友拖了两次尾流,好不容易才擦线將加斯利给拽进q2。
第一节才刚刚结束,束龙就从赛车里爬了出来,走过去敲了敲加斯利的头盔。
“你感觉怎么样,还能行吗?”
“我不知道,我的状態有点不对劲,好几个开油点都会不受控制地產生犹豫。”
“他不会希望看到你这样的。”
:..可能需要一点时间,不过放心吧,我会確保把你送进q3的。”
束龙隔著护目镜和加斯利对视了一阵,接著把自己的手给递了过去两人紧紧握住,他甚至都能感受到加斯利在发力时来自肌肉那种痉挛般微微的颤抖。
第一个计时圈,加斯利的成绩也只是比他q1的圈速稍微好了一点,而束龙也只是堪堪位於p9的位置,与身后的差距只有不到0.01,隨时都有被翻掉出局的风险。
这一次轮到加斯利给队友拉尾流了,他直接完全放弃掉了自己两轮做推进的机会,硬是把束龙给送到了p6,结果自己在p15被淘汰出局。
可能唯一值得庆幸的事情就是,阿尔本最后的成绩位於p14,同样q20ut。
但是就凭加斯利现在的这个状態,別说逆袭大红牛为自己爭口气了,明天还能不能正常完赛都是个问题。
就在排位赛后不到一个半小时,属於胡贝尔的消息终於从医院传回,这位年轻的车手因为伤势过重已经不幸离世。
一个非常现实且残酷的结果。
赛车,是会死人的。
这天有不少人很晚才睡著,加斯利也一直瞪著通红的双眼,沉默著將脸捂在枕头下面,试图用鼻息的温度烫慰自己。
接连的噩耗让他承受了难以想像的打击,可是隨著內心逐渐接受了这份尘埃落定的现实,原本剧烈脉动的心跳也慢慢平静了下来。
取代恐惧与不安的那份情绪,或许是额外承载了另一份梦想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