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让人惊喜,要知道去年巴林的那场事故过后,我们其实和束龙是有过一些线上交流的。”
“包括此前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接触,当时他给我们的感觉都是有点靦腆,但同时又有著非常『车手』的沉著,不如说我感觉他有点太沉著了!”
兵哥正准备跟上做个总结,结果看到浩然在飞哥分析完之后弱弱地举手,像是还有什么想要补充似的。
“浩然?”
“呃——有一点我不知道现在能不能说.”
这还有什么能不能说的?五星要的就是节目效果,说!
得到了两位前辈的一致首肯,然哥便很快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
“其实我一直感觉与其说束龙是被事故和大火重塑的性格,倒不如说更像是被重新解放的天性,因为此前在和他的所有交流当中,我能感觉到的除了沉著其实更多的还是压抑。”
从十几岁出头就几乎算是孤身一人跑到欧美人的圈子里闯荡,被灌输的观念一直是在外代表著国家形象,一切都要谨言慎行。
好不容易用著极为有限的预算杀出一条血路,结果进入到的还是平民车手最容易出头,同时也是最无情竞爭压力最大的红牛体系。
如果不是阿隆索,束龙在围场內可以说完全就是一个毫无跟脚只能扔人摆布的布娃娃。
可即便是这样,他在早已展现出自身潜力的情况下还是不得不和车队与资本豪赌博弈,如雨中青萍浮沉了两年。
但现在苦日子都到头了,烈火不仅煅烧除了他再无畏的精神,同样也灼断了镣銬住他天性的囚笼。
“还真是,仔细回味一下才真能体会到束龙一直背负在他身上的压力,真不是隨隨便便在网上敲两行字就能描绘得出来的。”
嗯?!兵哥这又是在点谁呢?
飞哥连忙乾咳了一嗓子。
“呃总之,既然现在已经有了可以肆意施展的平台,我们还是希望小伙子能找回他一直以来坚持赛车那份本真的快乐!”
“也是,要不是今天这么一茬,我都快忘了他其实也就是个21岁出头的小孩嘛~话说他喜欢的那东西叫龙珠是吧?下次见面是不是可以带一点这方面的礼物给他?”
假的就算了.
不过束龙现在非常迫切地需要集齐七颗龙珠,然后许愿让全世界都忘掉刚才的那一幕!
这个人在摆出那套poses之后就已经后悔了,现在正绝望地抱著脑袋蹲在赛车边,打定主意今天之內都绝对不会把头盔摘下来。
都怪阿隆索最近一直在说某人夺冠庆祝动作太素了,还建议像他自己年轻时那样整些比较有记忆点的活。
还有现场的这些观眾!
束龙本意是想用没那么激进的做法骑脸输出,最好既不会引起不必要的非议又能抒发一下自己的情绪,结果就是脑袋一抽然后做了件他可能会后悔一辈子的事情.
焯!
最后还是维斯塔潘过来把某人拉起来的,还別说经过刚才束龙这么一闹腾,再有维斯塔潘当著车迷主动表態,主看台上总算逐渐升腾起本该属於冠军的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