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半个主角毕竟是被红牛请来的谷爱凌,接下来该按计划进行了。
只是面对这种情况束龙一时还不知道该怎么打开话匣子,反而是谷爱凌那边业务相当熟练,一点都不像是来做客的那一方。
“我听说你们车手每到达一个地方参加比赛都会进行『走赛道”活动,就是这种形式吗?”
“是......也不全是。”
束龙对著被自己无情超越的周冠宇打了声招呼,他此时正被一大帮阿罗的机械师们团团包围,慢悠悠沿看赛道一路晃荡。
“大部分的走赛道都像是他们那样,要不停地和自己的车组成员討论赛道细节和可能的赛车设定,我这样的应该算是在偷懒。”
当然还有更懒的,围场里的二十名车手也不是谁都有走赛道的习惯,就比如维斯塔潘除了和汉密尔顿爭冠最激烈的那段时间,那个懒货一直都觉得走赛道纯纯就是浪费时间,又晒又累不如拿车轮子滚两遍。
“可我听说迈阿密这里是条全新的赛道,正常情况不是应该更加认真地准备吗?还是说像这样骑几圈对你来说就完全足够了?”
“差不多,其实只是收集信息的话,用来热身的上一圈已经足够了。”
“真的?!可不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呢,我的意思是我当然不会泄密,如果没有影响我想了解一下你通常是怎样的工作状態。”
束龙扬起了一边的眉头慢慢放下。
“其实也没什么,对赛道的学习是一个很笼统的过程,我们已经將每一种弯道类型都练习过成千上万遍,哪怕是全新的赛道在脑海里也总能找到对应熟悉的影子。”
说著说著束龙就左右打量了一下附近的布局,准备稍微捡点比较浅显的糊弄一下。
“就比如我们现在经过的这里,在赛道布局上是4號弯,往前看过去你会產生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嗯——弯弯曲曲的s线?”
“在我们的概念里就是典型的连续高速弯组合弯布局,但是根据具体细节的不同也会產生出完全不一样的跑法。”
一直骑过了之后的8號弯,来到第一段超长的全油门路段后束龙才开始继续他刚才的总结。
“高速这两个字不代表著油门焊死,在诸如铃鹿那样经典的连续高速组合弯中,我们通常会採用调整油门开度微微转移重心的方式来確保赛车前轴的抓地力,但是这里的6號弯你有感觉出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呢......抱歉。”
“哦哦,该说抱歉的是我,一不小心上头了。”
束龙连忙对身后跟骑的摄影师挥了两下手,示意他回头把刚才的那一小段cut掉。
“是这样的,你有没有感觉5號弯和6號弯之间衔接得太紧凑了?”
“哦~你这么一说確实会有这样的感觉,对於公路车来说可能还好,但我记得你们p房里的赛车其实相当庞大的对吧?”
“確实今年赛车体积的扩大会让这个问题更加突出,所以经过我刚才的观察判断,5
號弯后应该需要在弯中带上一点制动,提前调整好6號弯的攻弯角度。”
“好像懂了,所以为了整体的过弯速度更快,有时候你们不得不牺牲其中一些弯道的速度是吗?”
“就是如此,不愧是顶级的运动员,果然一通百通!”
最后一个词束龙说的是中文,不过看对方的反应似乎有点愣了一下,应该还是靠著前半句话才將意思猜了个大概。
当然束龙这么说也不完全就是在吹彩虹屁,想来就算是以对方的雪上运动为例,有时候为了整体流程的连贯性,或许也会不得不战略性放弃掉一些价值没那么高的技术动作来重新调整身体姿態。
许多运动之间都是有共性的,能做到行业顶尖的就没有谁不是天才。
5.41km的赛道说长也长,对后方某个脆皮大学生的玻璃体质確实有点长,可一边聊一边证十分钟出头其实一眨眼也就过去了。
到后面也没多少新鲜话题,束龙便又往后兜了一截接到自己已经快累得不成人形的女友。
“还能不能行了?站起来摇几下,让我也吸口你的香风尾流?”
“什么香风尾...:..呼味~你变態啊?我放个屁给你闻不闻?”
“闻!”
甘梦寧险些没被自家这个没脸没皮气得一口气上不来,再用力却发现腿已经不怎么听使唤了,整个人脑袋都变得有些憎憎的。
刚才第一圈还不怎么累,现在到了14號弯这里才发现,当你真骑不动的时候哪怕只是个可可爱爱的小隆包那也是能要命的!
束龙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不对劲,解锁下车一气呵成。
在某个明明没穿锁鞋,却也差点上演一出零速摔车的小笨蛋捂著腿哇哇大哭之前,一把將她揽进了怀里。
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