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神说：要有光。
“所以，舒尔茨那家伙是确定要走了？”
保龄球馆里雷阿伦侧头问道。
“1%概率的得到10亿和100%得到100万你会怎么选？”
莫闻一边说着，一边信手将球扔出。
“……100万美刀，所以你问这个干吗？”短暂的思考后，雷阿伦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按照我们小学数学的知识，前者的收益率会是后者的10倍，但是大部分人都只有选择后者的勇气。”
随着最后一个瓶子晃晃悠悠的倒下，莫闻的眉头也从开始的欣喜变成了无聊的萧索。
这世界上的球类运动到底还能不能有点挑战性啊？
“曾经有人说我说话像白人，但是现在看来，你比我更加适合这个评价，你直接说【是】不就完了？”品味了一会，突然感觉自己好像也被嘲讽了的雷阿伦斜了眼莫闻。
“额……，哦，是。”莫闻嘴角微微扬起，这回很干脆的回答道。
雷阿伦的太阳穴跳了跳，自然垂下的手掌不知怎的也捏成了拳头，不过最后他还是做了个深呼吸忍了下来。
“我得承认，你比布莱恩特那个家伙更让人讨厌。”
“不得都不说，你比德怀恩的脾气更好……如果是他的话，现在已经被我摁在地上了。”
拍拍雷阿伦的肩膀，莫闻便笑着往休息区走去。
雷阿伦抖了抖眼皮，又做了个深呼吸才跟上去。
“后面的日子你怎么安排的？参加商业活动，打世锦赛，陪陪家人，吃喝玩乐，天酒地，然后等到10月再回球队报道？”
“不然呢？”莫闻有些奇怪看着雷阿伦。
“我组织了一个训练营，把今年的菜鸟和几个刚来的人都凑起来了，我记得我之前跟你发过消息，但是你只给我回复了一个【ok】，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球队夏季联赛你不关心，自由市场球员的试训你不关心，球队休赛期的活动你不来，你有你的生活，但是现在你成了老大，有些事你就必须要担起责任来。”
借着刚才的怨气，雷阿伦把一直憋着的话一口气说了出来。
抿了抿嘴，莫闻组织了下语言。
“我在想，我该怎么用委婉的方式跟你这提前享受了两个月假期的人解释，已经连续三年都拖到六月末才放假的我到今年现在为止完整休息时间没有超过10天的事情呢？”
“开个玩笑，可能你不知道，球队今年的选秀之前我有参与的，后来的引援也是我给的建议，球队活动的事情也是我拜托希尔教练搞的，至于训练营我没去则是因为我之前给自己定的规则，在休赛期没有国家队和商业活动就不碰篮球，当然去参加世锦赛之前我还是会去一趟的。”
“不碰篮球？天哪，我真不敢想象，这是媒体们口中那个假期还在自律训练的球星口中说出的话。”
前面的解释都还好，但是唯独最后一句，雷阿伦有点接受不了。
这般态度让他想起了自己以前的那个大哥，大狗罗宾逊，才华横溢，又散漫不羁。
大狗罗宾逊本来可以有更好的职业生涯，但最终只带走了几千万美刀，只留下一个“大狗”的外号。
莫闻耸了耸肩，他能说他昨晚又跟海啸兄弟打了一个系列的总决赛吗，昨天日常的三选一全都刷成地狱副本的时候他真都快吐了。
别的球员要在休赛期通过一定的训练来保持球性和对比赛的感觉，可在他身上，只要他愿意，挑着高难度的副本选，一直保持对季后赛的感觉都没问题。
按照小日子那边的说法他现在已经是食盐仙人（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多）和过桥妖怪（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多）级别的了。
戎马半生，他就不能享受享受吗？
“说出来可能你不信，篮球这条路，我已走到了…最前面。”莫闻原本想说尽头，但是考虑到话不能说满，还是留了半分。
翻了个大白眼，雷阿伦满是失望的摇了摇头。
“科比当年都没有膨胀成你这样……也是，那么简单就拿了总冠军的人，怎么可能还一直保持着认真和敬畏。”
“你是不是已经不再把总冠军当成是你的目标了？如果真的是的话，那就赶紧把我交易了吧。”
没想到雷阿伦突然就泄了气，莫闻还有点被他这一手给整不会了，我这诚恳的语气都是说的实话啊！
回头看看米利西奇，算了，清澈的大学生式眼神。
“你是不是想说，如果把我经历的换成你，你也一样可以做到我现在做到的？”
“呵呵……算了，你等会跟着我去接个老头，然后我再跟你去一趟你那个训练营。”
那个老头不是别人，正是打飞滴从迈阿密飞过来的佩顿。
佩顿上赛季跟热火签的是1+1的双向合同，本来看莱利夏天的引援他是有想法再战一年陪热火建立王朝，莱利也想着把佩顿留下来，不说别的，至少还能给韦德传授传授控卫的经验。
虽说莫闻在的时候也没少教韦德，但是韦德吸收的并不好，他和常凯申的想法差不多，能轻易买到的为什么要自己造呢？
但是就在佩顿决定执行下赛季合同的时候，去谈判的经纪人带回来一个消息，他在莱利那里看到了9月韦德从世锦赛回来几天后就要开始进行的训练营计划书。
佩顿觉得莱利的计划很好，在电话中跟莱利确认了一遍后，便立马扭头联系上了里克桑德和莫闻。
夺冠之后佩顿便从追梦人的思维又回归到了正常打工人的思维——我可以为你工作，但你不能要我的命！我可以拼命工作，但你不能动我的假期！
没有莫闻压制的莱利为了三连冠已经疯癫了，他都无法想象韦德回来看见那个训练营计划会是什么表情，真就一点假期都不打算给人留啊！
什么，还给韦德留了8天？
哎哟，真不少，真实在！
莫闻对佩顿来没什么意见，球队的后卫线虽然已经够了，但是队里有个老家伙还是能在球场之外帮他干不少事。
更别说佩顿还是原本超音速的巨星。
里克桑德那边也没有犹豫就答应了佩顿底薪加盟的请求，作为原来球队的象征，出去争冠归来，在最初的起点退役，本就是一件可以贩卖情怀的好事，运作出去还能拉动不少老球迷回来。
“嘿这里，莫，哦还有雷，我真是太感动了，真想不到你俩竟然一起来接我这个老家伙！”
天空飘着西雅图标志性的小雨，三代超音速的核心齐聚一堂，在雨中拥抱，这是多么感人的故事啊！
一直坚持尾随莫闻的狗仔们终于拍到了他们想要的东西，就是这东西太正经了，让他们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我们是狗仔，不是良家记者，莫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们的职业，总是搞这些正能量是想要劝坤从良嘛？
“所以，接下来有什么安排吗伙计们？”
坐在副驾驶，佩顿猥琐的抬了抬眉头，搓了搓手。
正在开车的米利西奇咧嘴一笑。
“去训练营。”
佩顿：？？？
他不可置信的扒着车座看向后座上坐着的两人。
莫闻/雷阿伦：是的。
啪啪啪——
佩顿转身疯狂的拍起了旁边的玻璃，喊道：
“停停停，我不要跟你们签合同了，放我下去，我要下车！我要回家！妈惹法克儿！”
在热火他好歹还能逍遥一个月，回超音速这下了飞机就要奔赴刑场，造孽啊！
……
“你保证？”
“我保证，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再说过几个小时我女友就要来了，有女人谁tm陪你们这群老粗玩啊！”莫闻拍了拍佩顿的后背，总算是让这个陷入假期训练ptsd的老家伙安定了下来。
雷阿伦无语的用余光撇了撇勾肩搭背的两人，心里说不出的烦闷。
推开训练馆的大门。
“伙计们，先停一停，瞧瞧谁来了？”
挤出一丝笑脸，雷阿伦对着球馆中正在挥洒汗水的球员们拍了拍手。
“莫！”
“哇，是莫！”
“呦呦！让我看看幸运女神的私生子长什么模样？！”
球员们一个个都惊喜的喊了出来。
然后张开怀抱的佩顿就被挤到了一边。
只是离开了三个赛季的时间，超音速队内就再也没有一个佩顿时期同队的球员了。
雷阿伦也不是，他俩是雄鹿和超音速当初的交易主体，并没有当过队友。
“你好啊，加里。”最后是阿特金斯过来缓解了佩顿的尴尬。
“你好啊……额”佩顿想要跟眼前之人回应，却想不起来眼前这个看着有点眼熟的人叫什么。
“查基·阿特金斯。”阿特金斯无奈的自我介绍着。
“啊，对，是你，我想起来了，之前在雄鹿的…”佩顿尬笑着跟阿特金斯对了下拳。
“我没为雄鹿打过球……”阿特金斯的嘴角抽了抽，有点后悔过来打招呼了。
莫闻很随和可亲，在这群由新秀和刚被交易以及自由加盟过来的球员看来，莫闻这么大牌的球星竟然能在之前没见面的情况下一个不错的叫出他们的名字可真不容易。
要知道他们也是了几天的时间熟悉才能毫无滞涩的叫出彼此姓名，而且大多数人也都是只叫半边的名。
“莫你也要来一起训练吗？”拿着篮球的盖伊，眼神火热，跃跃欲试的看着莫闻。
莫闻瞥了眼看戏的雷阿伦，神色不变的摇了摇头。
“我一会还有事情，我今天陪不了你们太久，出于一些原因，我后面可能也不能陪大家训练，不过放心，我会联系洛杉矶那边的专业团队来陪着大家继续充实假期。”
“加里这个老家伙到时候也会留下来，不过你们也不要指望他也跟着训练了，但是在给一些指导指建议上，我相信整个西雅图都找不到第二个比他更有经验的了。”
佩顿举了举手挤到了莫闻的身旁。
“他说的没错，你们不要指望这小子陪着你们训练了，接下来就由我这个老头子代劳了……偷偷告诉你们据我所知他可是养了两个贼专业，身材也贼火辣的训练师，虽然我也没见过。”
“ok，小伙子们，趁着我还有时间，可以陪你们玩一会篮球游戏，顺便再给你们提点建议，等我热身，你们先商量商量，一会是单挑还是分组，还是都来一遍，然后顺序怎么排。”
“都来？”泰森钱德勒将信将疑的摸了摸脑袋。
“没错，从1~5都可以来，用什么样的技术都可以。我到底是在吹嘘还是真有本事你们一会可以自己试试看。”
拍了拍旁边米利西奇的肩膀，莫闻示意他也去热身。
两年了，他也想看看昔日被自己一手挖出来的真“拳王”现在成长到了什么地步。
不知道做的第几次深呼吸，雷阿伦对着哗然的队友们点了点头，莫闻既然那么喜欢说大话，那就别怪一会自己老大的威严扫地了。
他是没忘了上次跟莫闻单挑时被完全碾压的经历。
但是考虑到莫闻总决赛结束后一个月了都没碰球，而自己却一直没放下锻炼，这波优势在他！
“嘿，一会玩玩差不多得了，手下留点情，不然这群小伙子们可能受不了，我可干不来安慰人的活，那些单词太恶心了。”
佩顿拿着球员名册，略带同情的看着那群还在争论的未来队友们。
莫闻什么实力他是现场最清楚的，身体素质比巅峰时期的他还要强的韦德都被莫闻收拾的服服气气，对上这堆之前没什么名气歪瓜裂枣和新秀们，那只有一种后果，就是碾压。
雷阿伦也不好使，雷阿伦比韦德还差半档呢，连四大分卫都混不进去还谈什么赢过莫闻，他爱说实话。
“早点让他们认清现实也好，跟你透个底，这里的人不是我选的，就是我要交易来的，就是我认可留下来的，应该不剩什么废物了，后面你看着就当提前适应助教工作了。”莫闻一边伸展着肌肉一边说道。
“啊？你选的？这一套阵容都是？这管理层这么惯着你？”佩顿惊得张大了嘴。
“不然你以为我会接这个烂摊子？”
“怪不得莱利没有交易沙克留下你，你这是要把他的活也抢了啊。”佩顿释然的点了点头，这么看来莱利不是那么明智的选择还真就合理起来了。
10分钟后，训练球场被空了出来，只留一个雷阿伦在热身投篮，剩下的人则很有秩序的坐在场边。
“ok，天黑请闭眼，梦魇要开始捕猎了！”
雷阿伦面无表情，把球扔给了莫闻，但莫闻却把球传回到雷阿伦的手中。
莫闻拍了拍手，在他面前摆出了防御的姿势。
“come on，耶稣。”
现场的人都知道这不是一句称赞，雷阿伦之前和斯派克李拍过一个篮球电影，里面扮演雷阿伦父亲的“二代目黑人影帝”丹泽尔华盛顿就给雷阿伦的角色起了一个这样的名字。
雷阿伦的嘴角抽了抽，俯下身体冷冷的回道：
“那场单挑是我赢了。”
吱——
球鞋抗拒着地板的摩擦，篮球砸地的声音紧随其后。
上次惨痛的失败给了雷阿伦教训，他这次没有太多的犹豫试探，抓住一个空隙，拍着球便压身佯突。
莫闻如影随形的滑步保持着笼罩，在雷阿伦晃肩佯装变相时也礼貌性的跟着挥了下手臂。
眼见莫闻没上当，雷阿伦也没僵住，而是张臂悬球，一脚蹬地，一脚虚点，一个拖曳步便拉向三分线外。
收球盯框，撤步起跳，一切都好像排练过上千遍一样顺滑。
呼——
莫闻像被一路吸附过来的磁铁一样出现在了雷阿伦的前上方。
瞳孔一颤，但是已经没有收手机会的雷阿伦只能强行后仰调整出手高度。
噔噔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