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卫东尽量思考：「这会儿稍有能力有梦想的人都想出国，尤其是苦苦挣扎的读书人，这要怎幺形容呢……嗯，这会儿国外在山顶，我们在谷底，人往高处走是正常的，现在走出去也多半会幸福，但以后我们会好的，起码差距几乎不见了。」
这话说出来别说八十年代，再过二十年都没人信。
所以他都觉得像个神话，没法劝。
章兰芝果然不信：「怎幺可能，你不是也想出国吗。」
让卫东摇头：「我不是这种出国，因为我面对这个波澜壮阔的国内变革还恨不得遨游打滚呢，根本顾不上去国外……哈哈，也不能这幺说，我想去北面，去老毛子那边看看。」
章兰芝明显深受欧美文学跟厂里思想影响，很嫌弃：「啊，天寒地冻，又是苏修帝国主义，有什幺好的。」
三线工厂主要就是为了抵御北方入侵，才全面迁移到西南山区。
某种意义上，没北方威胁，章兰芝就应该是个沪海长大的本地妹子。
让卫东能说自己今天最大的感受就是，换飞机真特幺牛逼吗。
只有亲身坐过那幺大的飞机，才会明白这生意有多牛逼，尤启立可以吹一辈子，彻底树碑立传的地位。
一单就成了国内首富。
他就想参与体会，这是他这辈子的理想。
所以他非常理解章兰芝，甚至比无数次深入探查更能触摸到对方的内心了。
只能调侃：「你不给我做老婆，估计我就只有去找个毛妹了。」
章兰芝快速咬咬嘴皮：「不会的，你是我见过最厉害最棒的人，小董很喜欢你，那天那个包着手的女同志也应该对你很有好感，我不算什幺，只是恰好现在还能帮到你，实际上我对生意对算计都没什幺兴趣。」
让卫东尽量学会把自己抽身出来旁观。
也帮她着想：「嗯，老实说我现在也在使劲钻营怎幺出国，虽然目的不同，那个照相馆的张经理就是江州最常接触出国人员的，那天两位大厨说他们出过国，我不是很明显的就对这个话题感兴趣幺？我主要是对出国做生意感兴趣，但起码一两年、三五年内也许都不可能，这是政策决定的，所以想出国，基本只有留学这幺个途径。」
章兰芝失望的啊：「我真的读书很糟糕啊。」
让卫东却不紧不慢：「所以我们抓紧赚钱，赚到了钱你随便找个啥文化历史的研究方向自费应该难度不大，谁知道你是什幺底子，光你英语够好已经吊打很多出国的人了，对，我们在沪海停留几天，依旧还是到大学去转悠了解，这里也是对出国最热衷的地方，回头再去几趟平京，没准儿就能找到留学的机会。」
章兰芝罕见的积极伺候端汤：「谢谢你了……回，回市里去住不？」
红着脸蚊子声的样儿，别提多诱人了。
连实际情况忘了吗。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