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绿茵场上的陆凯遥指看台上的解说员。
黄健翔和李玮锋有些错愕。
黄健翔：“陆是在指我们这边吗？”
很快陆凯就给出了答案，他举起场边的收声话筒喊道：“李玮锋，下来领奖了！跨国邮费很贵的！”
黄健翔眼眶一热。
相比起安琦在伯明翰的狗血剧，李玮锋和达特福德这边真的是家和万事兴：“小李，要不你还是去一趟吧，这里我一个人也可……”
黄健翔一转头。
哪里还有李玮锋的影子？
很快，颁奖典礼就地举行。
范尼领取了赛事金靴奖项，但他是半点也笑不出来。
他打入了六颗进球，可本场比赛一颗都没有。
这也让这座金靴奖杯多少有些成色不足。
陆凯和特伦德尔以五颗进球斩获赛事银靴，陆凯还送出了三次助攻。
永贝里、斯科尔斯、阿内尔卡以四球斩获铜靴。
陆凯则毫无疑问荣膺赛事最佳球员奖项。
当乔伊斯骄傲的把奖杯颁发给陆凯的时候，全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最终，伴随着礼炮金，陆凯把奖杯举起，全队一起……陆凯又把奖杯放下，做出了甩了甩手，做出了非常劳累的动作，意思是自己捧杯太多。
全场轰然大笑。
捧杯这事儿，别人因为经验太少，过程很单调。
但达特福德这边，陆皇已经开始整活儿了。
随后陆凯才再次举起奖杯，全队一起高呼：
“我们是冠军！”
“我们是……”
五次！
……
《天空体育》：“达特福德封神赛季，五冠王天下无敌！”
《bbc》：“陆凯足总杯梅开二度，绿枪四比零屠杀红魔！”
《回声报》：“没有对手！2003-2004赛季的达特福德没有对手！全欧最强！”
《懂球帝》：“该省省，该！从李玮锋亲自领取奖牌看达特福德的持家之道！”
《足球报》：“警告！陆凯再不注意这一点当心废掉！著名中医桃大师通过陆凯的捧杯视频分析得出，陆凯或许已经因为捧杯过多而肌肉劳损了！”
《法国足球》：“陆凯，史上最强次级联赛球员！达特福德，史上最强次级联赛球队！”
赛后，弗格森对这个结果表示很无奈：“遇到了这样的达特福德我们能有什么办法？”
“或许只有1999年的那支曼联能够击败这支队伍。”
“他们赢得了能够赢得的一切，这是任何球队都没有做到的事情。”
“他们甚至有机会成为世界上第一支六冠王球队。”
弗格森没有开玩笑。
作为欧洲联盟杯冠军，下赛季开赛前要和欧冠冠军打一场欧洲超级杯。
如果达特福德赢球，那就是真正的六冠王了。
这就是英格兰国内双联赛的好处。
只要你够强，你的冠军就比别人多一座！
当然，弗格森承认绿枪的强大，一方面是为自家挽尊。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无敌又如何？
这个夏天，绿枪会被肢解得支离破碎。
现在的辉煌，并不影响新赛季以升班马姿态进入英超的绿枪被大家轮流揍。
以弗格森的英超经验来看，达特福德新赛季保级都够呛，几乎是预定了一个降级名额。
而这，就是无敌的代价！
任何非豪门的球队无敌之后，都会面临这个结果。
达特福德的辉煌是极致的。
所以他们的“死亡”也将是极致的。
至于说如何成为豪门？
这就是另一段故事了。
世界足坛从来不缺奇迹，甚至不缺神话。
但这些故事中的主角，在故事结束后，命运都堪称坎坷。
最惨的已经查无此队了。
好一些的能在低级别联赛中找到身影。
再好一点的能在顶级球队和次级球队之间反复横跳，大家耳熟能详。
最好的则是凭借这股底蕴，加上五年、八年的持久，最终成为劲旅。
但豪门……目前没有球队能做到。
足坛已经几十年没有诞生真正的豪门了。
所谓意甲七姐妹、新七姐妹，未来的英超big6等等，除了几个老豪门之外，大部分也就是劲旅级别罢了。
拉齐奥、罗马、帕尔马、拉科鲁尼亚、瓦伦西亚、利兹联、纽卡斯尔联、布莱克本，这些球队才冒出来了多久？
现在还有几支风光？
球员通道处，看着疯狂庆祝的绿枪，弗格森低声道：“再见。”
……
池塘便利店。
“再见！”
陆凯和吉拉迪诺、德罗巴、瓦尔布埃纳等球员们招手。
丹尼尔开车送大家去机场，各自回家。
有人上车后就再也没有回头，有人上车后一直招手，直到消失在道路的尽头。
阿什利·扬感慨道：“非洲人也太容易哭了吧？你看德罗巴哭的，一直摇手，就好像下赛季不回来似的。”
陆凯点了点头：“嗯，他赛季不会来这了。”
阿什利·扬笑道：“我就说嘛，我们这么强的球队，他怎可能会不回……不来了？”
阿什利·扬愣在原地。
眼眶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
莫德里奇在一旁掏出笔记本，给阿什利·扬加分。
想不到这狗币还是个性情中人。
阿什利·扬撕心裂肺的喊了出来：“德罗巴，把背包还给我，你踏马没说你不回来了啊！那可是路易威登啊！我草你……”
莫德里奇赶紧扣分。
这人素质太差。
事实上，稍微有点情商的球员赛季一结束，就感受到了一些东西。
最后的庆祝晚宴，以及之后的夺冠庆典上，陆凯、阿尔弗雷德说的话也印证了这些。
大家都很不舍，但无论是俱乐部还是球员都很默契的避开了“留”这个字。
因为这是一次双向奔赴的离别。
如果陆凯和阿尔弗雷德开口，要走的球员估计能留下一大半。
但结果未必好。
经济上，绿枪未必受得了。
战绩上，下个赛季未必还能像这个赛季般势如破竹。
不要低估一颗夺冠的心。
也不要低估球员夺冠后在熟悉环境中的沉沦和慵懒。
大部分夺冠球队在夏天都会不强，但下一个赛季他们大概率拿不到冠军。
这就是足球。
曲终人散不是一个悲剧，而是最好的句点。
不然，下一幕就该是手足相残、同室操戈、七年之痒、红杏出墙、貌合神离了……
送走了球员，伊万卡也过来和陆凯道别。
她毕业了，要回去处理相关事务，然后还要帮陆凯谈一单和窗普地产的生意。
毕业后第一个谈判对手就是自家老爸，伊万卡自己都觉得很离奇。
但陆凯给了她挑战老登的勇气。
“放轻松，慢慢跟他谈，不用着急。”陆凯宽慰伊万卡道，“对了，这是我送给他的礼物，相信他会喜欢。”
陆凯拿出了一幅画，是《枪手》宣传片中，陆凯被打扮的像个教皇那一幕。
伊万卡有些疑惑：“可我父亲并不信这个。”
陆凯笑道：“但他做梦都想成为教皇。另外，如果能合作成功，下一次我们捧杯的时候可以让他和球队一起登上领奖台。”
伊万卡捂嘴大笑：“陆，你永远这么搞笑。”
陆凯耸肩：“是你爸先要搞笑的。”
很快，便利店的人就都走完了。
两个月后这里会重启。
但到时候出现在这里的人会有谁，谁也不知道。
六月初，最先打破静默的依旧是切尔西。
切尔西高调宣布签下本赛季欧冠冠军主教练若泽·穆里尼奥。
年薪四百二十万镑。
曾经的巴萨翻译，一跃成为世界上薪水最高的名帅之一。
穆里尼奥春风得意，在媒体的采访中表示：“我说过了，我是最特殊的那一个！只有我能带领切尔西走向成功！这就是我成为阿布拉莫维奇第一选择的原因！”
但随后有消息曝出，阿布的第一选择其实是阿尔弗雷德，后者因事务繁多婉拒后，这才转向穆里尼奥。
所以，穆里尼奥其实是最特殊的那一个……备胎！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