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祂擡头望了眼天空,眸中闪过一丝异色。收回目光时,祂对沈思远道:「施主想问的事,老衲知晓。但此刻并非言说之时一施主乃天命之人,随心而行,便是最好的选择。」
沈思远到了嘴边的话,瞬间卡在喉咙里。他最厌烦这些爱打哑谜的高僧,有事为何不能直说?
似是猜透了他的心思,渡厄尊者露出慈悲的笑:「非老衲不愿言明,而是一旦道出原委,必会扰动因果,让未来生出变数。」
「说不定告知我,才是正确的选择。「沈思远忍不住反驳。
「世间本无「正确』,唯有选择』。」渡厄尊者缓缓道,「从我动念的那一刻起,选择已成定局,这便是既定的命运。「
沈思远闻言,便不再争辩。这般唯心的论调,争到最后也毫无意义。
「施主果然有大智慧。」渡厄尊者赞许道。
「我也很聪明!」旁边突然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不用想,定然是豆豆—她从不怯生,谁说话都要凑上来插一嘴。
渡厄尊者看向她,目光愈发慈悲,躬身行了一礼,又唱了声佛号。豆豆有样学样,也笨拙地弯了弯腰,含糊道:「鹅米头佛。」
「哈哈—」渡厄尊者被逗得笑,「施主颇有佛性。」
沈思远斜睨了祂一眼这哪是有佛性,分明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要说渡厄尊者不知豆豆的来历,他是万万不信的。
渡厄尊者对他的眼神视若无睹,继续道:「下方的午字营』,算是贫僧留给施主的礼物。那齐将军实力非凡,想来能助施主一臂之力.至于贫僧这残躯,已无多大用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