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穿刺木桩刑,真是由来已久。
历史上波斯人、亚述人、土耳其人、俄罗斯人最喜欢使用木桩刑。
后来拿破仑在埃及学会了这种刑罚,带回到法国。
没想到此刻在这个法国人的营地中重现,真是源远流长的地狱笑话。
木桩刑的一般做法,是把木桩一头削尖,插入受害者的肛门,如果是女受害者,也可以插在另一个部位。
让受害者在自身体重的作用下慢慢下沉,木桩逐渐深入,直到从某处穿出。
有的木桩削得很尖,受害者死得快些,有的削成圆头,这样可以最大限度地避免刺穿内脏,死得慢些。
营地之中,这十几根木桩,都是最残忍的圆头木桩,在这样的木桩上,受害者一般可以活十二小时以上,甚至可能被折磨三天三夜。
那具还在木桩上的黑人尸体,哪怕已经腐烂了大半,但林源等人依旧可以从他面目全非的面容中,看出他生前的绝望与痛苦。
从这十几根木桩上干涸凝固的暗黑色血迹,也能轻易的猜想到,一定有不少人承受过这种残酷的虐待与折磨。
林源甚至能脑补出,那些法国佬们围在木桩前,看着受害者痛苦的挣扎,然后像禽兽一般哈哈大笑的样子。
还有其他被迫拉到木桩前观摩的黑人们,一个个恐惧的瑟瑟发抖的模样。
林源捏紧了拳头,现在他有些后悔,当天修理法国佬头目之一的马埃尔时,自己没有亲自上手。
否则他的大师级按摩术,一定会让他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感谢各位的到来。”此时,卡诺从营地深处走来:“很抱歉让你们看到这样的场面。”
“我们还是来晚了,要是能早一点到,也许能多救下不少人。”林源感叹道。
“你为什么要说抱歉呢?你们是受害者,真正该说抱歉的是那些施暴者!”贝蒂也愤怒的说道。
“说实话,这一幕让我感到非常的羞辱。要不是等着媒体的到来,我早就收敛这位同胞的尸骨了。
但是为了正义能够伸张,我只能委屈他在木桩上再待一会儿,我相信他会理解的。”卡诺悲伤的答道。
“带我去四处看看。”贝蒂说道。
“这边来。”卡诺带头往里走去。
林源等人跟着卡诺往营地深处走去。
路途中,他们看到了一根一人多高的铁柱子。
柱子下方的黑色柴火,以及柱子上焦黑的人体组织,让林源立刻就知道了这是什么。
对于中国人来说这种“炮烙”的翻版有多么残酷,是不言自明的。
林源等人跟着卡诺一路向前,各种层出不穷的刑具一一展现在他们眼前:剥皮柱,血鹰,刑轮,刑浴桶,榨汁机……
这些以往只出现在书上的刑具,此刻都被重现。
看到这些刑具时,林源甚至产生了一个错觉:
这儿到底是挖矿的矿区,还是折磨囚犯的刑场啊?
在营地的最深处,林源等人来到了终点:一个胡乱堆砌着数不清尸体的大坑前。
大坑下,是无数的骸骨,这简直就是地狱在人间的投影。
直冲云霄的腐臭味,像是他们无尽的怨恨。
林源无法想象,那群法国佬是怎么忍受这样的环境的!
“今天等媒体团队离开以后,就让他们彻底安息吧。”林源说道。
“已经根据本地的风俗,准备好了集体葬礼。”卡诺点头说道:“我也只能为他们做到这种程度了。”
贝蒂沉默了半天,她对卡诺开口道:“剩下的就交给我们吧,我向你保证,一定不会放过萨米尔公司,一定让他们付出最惨烈的代价!”
“谢谢你,亚当斯小姐。”卡诺的情绪显然很低沉。
“复仇虽然是必须的,可是再怎么样,也改变不了这些人悲惨死去的结局。”卡诺认真的说道:“我不希望再有这样的情况出现,你们帮帮我?”
杜绝这样的惨剧再次发生,才是卡诺心中期待的。
但这事说来简单,其实却很难做到。
在非洲这片土地上,惨绝人寰的事件一再的上演,想要真正的实现安宁,本质是必须终结战乱,用经济发展和富饶的生活,来消除动乱的土壤。
可过往来到非洲的各种势力,无论是法国人,英国人,西班牙人,葡萄牙人,比利时人,美国人……
本质都是为了来掠夺这片土地的。
他们都把非洲当成自己的后园,勾结当地的上层部族统治者,一起吸国家的血。
这样的情况下,又如何谈消除动乱的土壤?
话说的更直白一些,像贝蒂这样代表欧美势力的人,和卡诺这样的部族统治者一起合作。
不正是过往无数次勾结的翻版吗?
谈什么消除动乱啊?
在这次的惨剧面前,卡诺是彻底的抛开了私欲,但代表亚当斯家族的贝蒂,也同样愿意如此吗?
但卡诺的心中又隐隐的抱有期待:
这次的合作和以往的都不一样,因为多了一个人——林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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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审核修改掉了一些酷刑的场面描述,不过不影响阅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