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艾弗里终于明白了,「你现在就是要去————」
「对,」坎贝尔点了点头,声音里燃起了属于律师的好斗火焰。
「我得去跟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和他那个同样贪得无厌的经纪人。」
「还有和你们的鲍勃教练都谈谈。」
「看看能不能说服他们,接受一个除了四分卫之外的其他位置。」
艾弗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脸上紧绷的线条放松了下来。
「哦,我还以为是科斯塔在纽约居住不到一个月的事情暴露了。」
坎贝尔看着他这副天真的模样,无奈地笑了笑。
「居住规定,只是纸面上的东西,艾弗里。」
「你觉得,芙拉—休斯顿议员会搞不定几张水电煤气帐单吗?」
「所以,别担心听证会了。」
她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
「你不如担心一下,如果我们真的违约赔钱————」
坎贝尔变得锐利。
「————你猜,董事会第一个砍掉的会是谁的预算?」
「马克,我明天再来,你好好休息。」阿什莉俯下身,在那张苍白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个吻,然后才一步三回头地走出了病房。
门被轻轻带上,隔绝了所有的温暖。
病房里,瞬间又恢复了医院独有的死亡一般的宁静。
哈罗德熟练地坐到了轮椅上,操控着滑到了马克的窗前。
对着马克那副死样子,嗤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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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幺?女王刚走,就又变回这副死人脸了?」
马克没有理他,只是将头转向了窗外。
昨天哈罗德说了太多难听的话,自己又不是受虐型人格。
哈罗德也不在意,自顾自地开了口。
「我问你个事,」哈罗德虽然声音不大。但是每一个字都清晰到不行。
之前喜欢用滑音的他不知道为什幺消失了。
「你知道墨西哥吗?那边有些实验性手术,是FDA不允许在美国发生的。」
马克依旧没有反应。
「我本来上午就能走了,」哈罗德放下水杯,用一种再也平淡不过的语气,投下了一枚重磅炸弹。「之所以留到现在,就是因为我的医生临时给我加了一项检查。」
「干细胞,神经再生,说实话,泰德医生私下跟我说了一大通。」
「医学名词太多了,我也听不懂。」
「但是不管怎幺样,墨西哥那边真的有医生在做实验性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