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回这些东西,即使对陈中原的级别,也能算得上大功一件。
这种两全其美的事儿,怎么能便宜外人呢!
杜飞思前想后,当即决定立刻跑一趟陈中原家。
屋里的东西他都没动,就把那些青铜器连兜子一起拿出来,回去挂到车把上,匆匆出了四合院,一溜烟奔陈中原家。
这时候,秦淮柔和秦京柔的酒已经喝了一大半了。
俩人都有些醉意上头,一边吃菜喝酒,一边絮絮叨叨,把平时藏在心里的话倾诉出来。
“京柔,你知道姐有多苦吗?”秦淮柔眼神迷离,好像看着面前的妹妹,又像在看对面的白墙皮:“自从你姐夫没了,我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你根本想象不到!厂里那帮老爷们儿,一个个跟狼似的,都想占我便宜,都想解我裤带……车间那郭大撇子,有回把我堵到物料间,就跟我耍流氓,要不是……”
“姐~”
秦京柔头一回听到秦淮柔诉苦,原先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
秦淮柔抹了抹眼泪,勉强挤出笑容:“还有,京柔,你真以为,嫁到城里就那么好吗?”
秦京柔蓦地一愣。
秦淮柔轻笑一声:“知道原先你央个我,给你介绍个城里的,我为什么一直都没答应吗!”
秦京柔皱了皱眉,其实在这件事上,她对秦淮柔是有怨言的。
一年前,她就希望秦淮柔帮她介绍个城里的对象。
但秦淮柔每次都敷衍,最后拖了一年多,才介绍一个柱子,长得老不说,还虎朝朝的。
秦淮柔似笑非笑道:“我知道你怨我,但你根本不懂,像我们这样乡下来的,没京城户口,没有粮食本,想找个好人家有多难!”
现在,秦京柔对这句话,也是深有同感。
秦淮柔嗤之以鼻道:“当初你嫌柱子岁数大,长得老!可除了柱子这样的,咱还能找到啥样的?上次那什么波,那是个什么玩意!还有这次这个姓王的……你以为他就结巴个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