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车的仆人抡起马鞭,兜头兜脑,向前抽了下去。马背上多了一个人,马车剧烈摇晃随后停止,女主人在车里发出尖叫——这是什么?这是砸他饭碗的事儿!
再说了,勒住马车的那人一身灰扑扑的,又不是什么丝绸。这种贱民,仗着自己有两下子就找事儿,果断要抽一顿!
皮鞭抽出一声暴烈风响。埃尔文长老头也不回,反手一接,跟着就是一拉一抖:
“下去!”
“啊——”
长长的惨叫声中,蛮横仆人身不由己,滚落车下。
马车再次一震。跌坐在地上的格雷特,只能听见车厢里又发出一声惊呼,跟着,就是女子尖利的质问声:
“怎么啦?罗比!”
“夫人!——有人抢马车!”
仆人滚在地上大喊。车厢里惊呼:
“什么!”
一只素白的手撩开车帘。手上的宝石戒指在阳光下一晃,光线刺进格雷特眼里,让他反射性的闭了下眼睛。只听得妇人尖声道:
“有匪徒?卫兵干什么吃的?卫兵,卫兵!”
马蹄声杂沓。两个卫兵已经催马赶到,听女主人吆喝,却一动也不敢动弹。马车前方,埃尔文长老翻身下马,轻柔地抱下了小女孩,摸摸她发顶:
“没事了,去你妈妈那里吧。下次要当心点哦!”
“谢谢爷爷!”爱娃鞠了一躬,撒腿就跑。埃尔文长老直起腰杆,似笑非笑地一回头,正对上了全身僵硬、手脚都没处放的卫兵。
“埃、埃尔文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