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十天也顶不了什么事儿。没有半年,这个研究项目,别想做成。
“不过也不会要求你立刻出手治好。”阿尔瓦夫人欣赏着格雷特千变万化的脸色,好一会儿,才继续说下去:
“奥斯坦德伯爵这一批送来的,除了他自己的儿子,还有另外八个患者。即使从议会的力场而言,也希望等你手里其他患者做完,确定有把握之后,再给伯爵的儿子诊治。”
格雷特吐了口气,慢慢点头。想了想,又忍不住追问:
“那为什么现在就送来?难道,难道是——”
他嘴唇翕动,想要把“人质”这个词说出来,又觉得实在太残忍。阿尔瓦夫人目光微闪,已经非常愉快地笑了起来:
“是的,就是你想的那样。说起来,奥斯坦德,或者说整个尼德兰,都出了大麻烦呢——”
她一条一条,把最近的消息说了一遍。格雷特听得目瞪口呆,咋舌不已:
“那个国王脑子抽风了吧?这是要逼着尼德兰造反么?还有教廷,也跟着抽风了?大灾荒马上就要来了,不勤俭节约努力储备,努力安抚百姓,现在还搞这一套?!”
这样的话,怪不得奥斯坦德伯爵急眼了,要赶紧把儿子送过来。想取信于议会,这就是质子;万一造反失败了,好歹能留条血脉,不是么?
“所以你也不必着急。”阿尔瓦夫人眼底闪动着亮光,笑得非常不怀好意:
“尼德兰那边,应该也在犹豫,要不要抵抗、要抵抗到什么程度、要不要最后造反,至少还有几个月好磨。议会要不要插手,插手到什么程度,也要慢慢观察,慢慢讨论……”
所以我也有至少几个月半年的时间,来研究这个课题?如果算上尼德兰那边真的打起来、议会插手,一直到打完为止,没准还有一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