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格雷特,也被分配到了一个任务:
来,帮忙接待一下尼德兰的使者!
格雷特:????
为什么这也有我的事儿?
尼德兰的使节来得很快。三男一女,各个风尘仆仆,脸上满是疲惫。唯一的那个女性,眉宇间除了疲惫,还多了一股淡淡的坚韧与哀愁。
而她也是在医院看得最仔细,最认真的一个。当然,她也看得懂——进医院的时候,挂在门厅的鹿角对面,当值魔法师小声报告:
四级以上。
结合她娇怯怯的、一点儿也不像战士的身姿,格雷特判断,大概率是个魔法师。
这位女士把格雷特展示的病例,原始数据,治疗经过,治疗结果,仔仔细细,一页一页看过。青霉素的消炎效果,链霉素的治疗结核效果,旋压止血带的止血效果……
简直要把每一页纸张、每一个数据,都嚼碎了咽下去,刻到脑子里。
尤其是脊柱侧弯的那几个患者,恨不得挨个儿上手去摸。
所以,她会不会是那位奥斯坦德伯爵的夫人?送来求治的患儿的母亲?
格雷特决定看破不说破,当她是个普通使者。只是很耐心地陪在她身边,一个一个,给她讲解:
“这个患者是幼年背部烫伤,导致肌肉、筋膜挛缩,牵拉脊柱变形。矫正手术成功之后,他已经在战神神殿接受训练,预计再过两年能成为预备战士。”
“这个是小时候生病,病好了,落下的后遗症。矫正手术成功以后,已经可以正常工作,在附近作坊找了一份搬货的活儿。”
“这个是先天性的,合并了漏斗胸和先天性心脏病。我们还在设计方案,至少要有九成以上的把握,才会动手为她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