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找到了两个地方,能买到你要的东西。一个是上次特事局交易会上,做法衣的那位,他手里有不少古法捻金线;
还有一个……是普通人的工作室,做戏服蟒袍的,手里收藏了一些清朝的老金线。
他们说,他们为一些现在的著名艺人做过蟒袍,那个说相声的郭谁谁,还有一位唱京戏的裘谁谁……”
“买清朝老金线!”沈乐迅速拍板:
“不用考虑钱的问题!我给你线的尺寸,能多买一点,就多买一点……对了,其他尺寸的,单股的,四股的,八股的,也都买一点!”
哪怕成分稍微有点不一样,但是,清朝的老金线,这些经历过岁月流逝的东西,才是最适合的修复材料!
材料上面的时间痕迹,那是什么做旧工艺都替代不了的!
当然,如果有明朝的,甚至更早的捻金线,那就更好了。
当然,就算真的有唐朝的捻金线,他也不可能用的,舍不得。
如果那些金线上没有妖气,沈乐觉得,自己最可能的做法,是把到手的金线,毕恭毕敬地送去博物馆……
老游展翅飞离,带着沈乐非常宽宏的授权,为他采购老金线去了。
而沈乐自己,则继续埋头在修复工作,或者说,修复前的练手当中:
他耐心地检查着洗好的幔帐,等它们自然干燥至半干的时候,在破损开裂的地方,用小镊子轻轻理顺经纬丝线的纹路。
动作一定要轻柔,一定要谨慎,没有把握的地方,宁可停下来再三观察,也绝不能贸然行事——
“哎呀!”
又扯断了一根!
沈乐这时候才痛苦地明白,书上和论文上说的,“衣物清洗后强度大大降低,要尽量避免操作损伤,”到底是什么意思!
明明,明明他感觉,弄湿了的衣物,强度应该是变高的啊!
要不然怎么会有“束湿成棍”这种打法呢,对吧?
但是,沈乐也只能痛苦地练手,练手,再练手。
直到他确信自己足够熟练,能够将潮湿的,破损的织物,安全地平整好,才开始下一步:
练习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