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回来？」何老丈咂咂嘴，有些失望又有松了口气的感觉。
绣娘低下头，双肩似乎稍微耸了耸，然后擡起头来，虽然双眼微红，但还是认真的道，「那我就等着顾公子回来，我再给公子做些小菜。」
「好！」顾昭点点头，又揉了揉绣娘的秀发。
……
当天夜里，顾昭留在山村，趁着夜色，吐纳修炼。
绣娘躺在床尾，缩在被窝里，身子不时轻轻的耸着，却没有发出丝毫声音。
何老丈靠在床头，看着月色，叹了口气，「丫头，别念着了，顾公子是大人物，能和咱们相聚几天，又救了你两次，早就是咱们的运道了，不可奢求太多，就当这几天是一场梦吧。」
绣娘从被子里传出的声音闷闷的，「绣娘知道的，而且绣娘也不想走，绣娘要陪着爷爷。」
何老丈被逗笑了，「爷爷一把老骨头了，有今天没明天的，还用你陪？趁早把你嫁出去爷爷才算安心啊！」
绣娘的身子又缩了缩，不说话了。
何老丈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也不说话了。
夜色渐浓，何老丈和何绣娘都渐渐睡去，只有刚才一直趴在绣娘身边的白狐突然抖了抖身子，眼神复杂的看了绣娘一眼，然后将头靠在了绣娘耳侧，闭上了眼睛。
「绣娘！绣娘！」
绣娘冥冥中似乎听到有人在叫自己，「谁？谁在叫我？」
「是我呀！」声音逐渐清晰，听起来清脆悦耳。
「你是谁？」绣娘问道。
「我这几天都和你在一起。」那声音笑嘻嘻的道，「你说我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