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清想起丁法医给的监测报告,里面提到死者生前的绝望和遗憾,他此刻看着眼前这位痛哭的妇人,多少有些理解了死者生前的状态。
仅仅是一瞬间的想像,他的意识就被一些负面情绪带动,灵海出现一道黑暗的屏障,吓得杨文清第一时间清理掉这些情绪,将全部身心放在案子本身上。
妇人撕心裂肺的哭声在海风中渐渐变为无力的呜咽,最终只剩下肩膀微微的耸动,她瘫坐在地上,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另一边的年轻人和女子,已经被吴宴请出院子,到院子外一株榕树下录口供。
杨文清等待妇人最激烈的情绪洪流过去,才再次上前,这次没有使用符纸,而是将一丝温和的灵力通过指尖,轻轻点在她的后心,帮助她凝聚涣散的心神。
严宽蹲下身,从腰间解下水囊,递了过去,「老嫂子,喝口水,缓一缓。」
他的声音低沉而稳定,带着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现在不是光哭的时候,得把害了大勇哥的畜生揪出来,让他偿命,让大勇哥走得明白。」
妇人机械地接过水囊,没有喝,只是紧紧攥着,冰凉的触感似乎让她清醒了一些,她擡起头,泪眼模糊地看着严宽。
「你仔细想想…」严宽引导着,语气不急不缓,「大勇哥接这活,总得有人牵线,是谁找上他的?叫什幺?在哪儿能找到?」
妇人眼神迷茫地回忆着,「是一个工头,大家都叫他『老头』,在码头那边,专门给人介绍零活,也接些不上台面的…」
她的话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