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尔顿先是有点不太相信,直到面板给出了肯定的答案后,他才有点然:「卡门脑子是不是不太好,刚刚中央公园发生了枪战,死了那幺多人,他还不好好躲着,还去剧院?」
芙萝拉「听」了一声,说道:「在常理中,他这幺做还是挺正常的,谁都想不到我们在遭遇完一场刺杀,在遭遇了损失之后不是先收缩在警局舔伤口,而是还要强攻———」
「在他们的认知中,大战之后是短暂的和平,也不算奇怪吧。」
「玩呢?这是战争,不是过家家。不过也好,我原本预计是要攻安全屋的。」米尔顿点了点头,「敌人在剧院里面,你们的计划是什幺?」
芙萝拉指了指警局给的剧院布局图,说道:「那个剧院比较老旧,没有留多少安全出口,而且剧院室内空间也比较大,倒不用进行复杂的CQB,唯一的问题是,里面的安保人员估计也不少。」
「不过我们的目标不是清理建筑,而是刺杀目标,所以行动预计伤亡不会很大。」
「这是具体的作战计划米尔顿皱眉擡手:「等一下,什幺叫,伤亡不会特别大?」
「就是,可能会出现2-5人的伤亡。」芙萝拉松松肩膀,也有点无奈,「没办法,出入口不多,也意味着易守难攻-你总不能再扔个450公斤下去吧?这次你可没办法提前疏散周围的人,真成恐怖袭击了。」
「以我们现在的火力,就算把装甲车剧院外开炸,还真未必就能干掉目标,甚至有可能导致建筑部分塌,给目标留出更多的逃生路口。」
「卡门和毒贩有勾结,很多囚犯都聚集在他们那边,时间耽误久了,说不定会再演变为一次街头枪战。」
米尔顿却灵光一闪,问道:「你说,我们有没有可能,用毒气,让整个剧院的人倒下呢?你说过了,这是个老旧的剧院,空调和通风设备不会很好。」
这是2002年俄国佬搞过的操作,导致了大量人质死亡,也是「俄式反恐笑话」的由来之一。
剧院的工作人员可能有无辜者,想尽量不牵连他们,放麻醉毒气是个好办法一一只要能控制好毒气的剂量就行。
芙萝拉愣了很久很久,然后竖了个大拇指:「好—你够狠的,不过现在你去哪里找能毒翻一个小剧院的毒气呢?他们最多看到今天傍晚就会离开了,这幺短的时间里你搞得来那幺多毒气吗?」
米尔顿看着这个前北约土兵,脸上茫然了片刻:「不会吧,你难道不知道毒气怎幺制作吗?你不是老兵吗?」
芙萝拉长叹了口气:「哥,我以后喊你哥吧—哥,我是正规军,我不是恐怖分子啊!」
谁他妈能知道这种东西怎幺制作?
「唉!以后多学多看。」米尔顿摇摇头,「你把其他人叫过来,我教你们怎幺搞。」
芙萝拉用力点点头,很快把其他人喊了过来。
甚至连奥马尔和维克都走了过来一一这段时间,他们已经听说过了米尔顿在邻国的种种事迹。
现在有这种好戏看怎幺能不看呢?
奥马尔已经出现被带坏的征兆,他找了个前排位置坐下,问道:「具体要怎幺搞?需要什幺原料,我这就派人给你买。」
「要什幺原料,敌人不都给我们送来了吗?」米尔顿放下水杯,说道,「这两天禁毒的成果不是很好吗?」
「是的,警员们干掉了不少毒贩,缴获了不少违禁品——但是,,这个和毒气制作有什幺关系?」
在英语和西语日常用语中,通常缺乏一个与中文「毒品」完全对等的单一词汇,而是需要依赖上下文或者通过「非法」之类前缀来进行分辨。
当然,法律和医学术语中有「narcoticos」这个含有一定贬义,明确指向「麻醉类」,也就是阿片类的单词,所以米尔顿说起来的时候也轻松点。
米尔顿敲了敲桌子:「你们收缴的那些玩意,就可以是毒气的原料。现在告诉我,都收集到了哪些种类?」
「山姆,帮我把我们收缴物品的登记表拿过来!」奥马尔朝外面喊了一句后,又回过头来,「我现在真的很好奇你要怎幺做了。」
很快,表格被放在了米尔顿眼前。
他先是跳过了甲基苯丙胺这种兴奋类,直接看向了阿片类。
「哦?你们居然有这玩意?」米尔顿一擡眼,指着表格上的「FentanyI」单词,「可以啊,那就这东西吧。」
原本米尔顿打算用粉去做个简易版本的毒气,既然他们有进阶材料,那就更好。
虽然还是比不上俄国佬的,但也差不多了。
「这东西,我们一共就收了不到10克,够用吗?」奥马尔有点不太放心的问道,「会不会太少了一点?」
「这是原料,90%纯度的原料!他们剧院才1000立方米左右吧,10克直接能把所有人送去见上帝,上帝距离他们近了都得去戒毒所!」米尔顿吐槽道,「5克最多了。」
这玩意,2mg就能直接毒死一个成年男性,也就是几粒盐的重量。
10g是什幺概念?已经是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了。
最关键的是它可以通过皮肤或黏膜被人体吸收,只要能把它在剧院填满,把人毒翻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奥马尔抹了一把冷汗,快速点了点头道:「那,接下来呢?怎幺把这些东西变成毒气?」
他实在没想到,这还没被正式列入,据报告和粉差不多的玩意,居然能这幺猛。
听米尔顿的描述,这比纯的粉还强大50倍!
「制作溶剂啊当然是!能不能搞来丙二醇?搞不到医用酒精也行。」米尔顿有点恨铁不成钢,觉得自己活成了给小朋友讲课的数学老师,「然后弄一点烟雾机,农用喷雾器,
舞台烟雾机都行。调整喷嘴至5-10微米颗粒都行,没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