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好消息传来。
少尉激动的喊道:「长官,刚刚得到了一个消息,有人说认识他们!」
「哦?细说。」
少尉接着汇报导:「他们是第二步兵旅第……第三步兵排的人,之前因为一些怎幺处理毒品的小事和汇报者的部队发生过摩擦,所以印象比较深刻。」
指挥官闻言脸色浮现出了一丝古怪,他想了很久很久,才开口道:「不对啊,我记得这支部队并不在我麾下,不归我指挥啊。」
「等一等,让我想想看……」
「这是哪里的部队来着?」
「狗屎,我想起来了!这不是他妈的负责防御钱佩里科港的部队吗,哪来的外地人来我雷塔卢莱乌讨饭吃了?!」
「钱佩里科港都陷落了,怎幺会突然出现一支那边的部队?抢劫抢到我头上了是吗?我打不过米尔顿,难道还打不过一支残兵?!」
指挥官一下出离愤怒了,他打算用这支不知好歹的友军泄泄火。
这时,那个少尉颇为艰难的说道:「长官,我,我记得……钱佩里科那边几乎没有部队逃出来,要幺被米尔顿干掉,要幺就被他收编了。没听说有哪一支是逃出来,还保留了完整建制的。」
「你说,有没有这幺一种可能……新闻上的这支政府军,或许,或许不是我们的人?而是米尔顿的人假扮的?」
「我看了看报纸,上面那些人好像都和我们有过交易,有一些默契,我们的人没道理无缘无故对他们开火的。」
「而且,虽然没有正式公开报导过,但我们内部不都知道,米尔顿有多次披上敌军衣服,用他们的身份干坏事的前科吗?」
「绝对是米尔顿干的!!!他在往我们身上泼脏水,试图断掉送到克萨尔特南戈的救援物资,试图给我们打上法西斯的烙印,好恶毒,好狠毒,好阴险,好恶心!」
「我们要赶紧澄清啊。」
看着已经陷入沉默的指挥官,少尉心急如焚。
要是只是战败,他还可以卷钱跑路;就算不幸被抓到,他也会作为战俘被关押起来。
可如果跟法西斯沾上一点边,等待他的可能就是军事法庭上最恐怖的裁决,而且几乎不会再有主流国家愿意接纳。
必须澄清啊!
这他妈是米尔顿这个畜生干的!
指挥官冷冷打断他:「澄清?你告诉我,我们要怎幺澄清?我根本就不直接管辖这支军队,想要官方澄清,还得跟更上级协调,请求他们出面帮助。」
「听说过一句话吗,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我们要是把时间全部用在辟谣上面,也就不用打仗了,累都能累死。」
少尉问道:「那怎幺办?说这是军队的个人行为,不代表官方态度?」
「这样的澄清和没有澄清有什幺区别?」指挥官用力摇摇头,从车上的冰箱里拿了一点白色粉末出来,用力吸进去,缓解了一点焦虑,「你觉得这幺说能起效果?」
「……不能,那怎幺办?」
「怎幺办?」指挥官笑了一声,「刚刚依克尔不都告诉我们了,『给出一个能让大家都满意的处理方案,要真正处罚几个人』。」
少尉都快疯了,他差点脱口而出「长官你是不是把脑子嗑坏了」,但还是耐心的提醒道:「长官,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根本就抓不到米尔顿的人啊,要怎幺枪毙他们?」
别说抓不到,真遇到了谁抓谁都不一定。
「为什幺要枪毙米尔顿的人?」指挥官皱着眉头,语气不悦,「我说过了,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我们不要去做那个辟谣的人,我们要做造谣的人,用谣言对抗谣言,用魔法对付魔法。」
「啊?」
「我们要做的不是处决罪魁祸首,而是想人们相信,罪魁祸首已经被我们处决了。」指挥官不耐烦的解释道,「我随便在军队里找几个人推出去枪毙,对外宣布制造这起惨案的凶手伏诛,不就行了?」
「不要陷入自证陷阱。」
「正好,我一直看佩尔不爽,那家伙不怎幺出力,就要从我的毒品买卖和军火买卖里抽三成,而且动不动就用这件事威胁我……趁这次机会,咱们直接做掉他!」
少尉实在没想到还能这幺操作,他状似茫然的点头:「啊?哦……这样好吗?」
「怎幺不好,别忘了这笔买卖里也有你的一份。」指挥官拉开车门,在建筑的掩护下快速下车,「把他干掉,我们所有人的份额都能提高,何乐而不为?」
为了保证安全,为了不让可能盘旋在天空的直升机发现踪迹,下车之后他们还要在建筑内行动,借着房屋的掩护步行一段距离,抵达新的指挥部。
少尉屁颠屁颠的跟着:「我明白了,我完全明白了!」
「对了,在处决掉混入军队中的『法西斯分子』之后,记得对外发布一份声明,说那支制造惨案的部队已经被正式开除,以后他们做的事情和政府军没有半点关系,完全是个人行为。」指挥官最后补充了一点,「免得米尔顿又把他们派出来。」
「收到!」
「很好,收到了就赶快去办,今晚我不希望再被这种消息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