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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号机!锁定第三排那个灰西装男人!快!特写!推上去!」

画面立刻切到那个中年男人,他原本紧绷的、属于成功人士的面具在瞬间碎裂,嘴角无法控制地向下撇,猛地低下头,用指节死死抵住眉心,试图阻止夺眶而出的泪水。

「二号机!扫左边过道!抓那个戴眼镜的女孩!她捂嘴了!给她!」

镜头迅速捕捉到一个年轻女孩,她整个人像被电流击中,猛地用手捂住了嘴,眼睛瞪得大大的,泪水却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顺着指缝滑落。

「三号机别动!稳住!给全景!嘿嘿!我要看到他们集体破防!」

全景画面里。

观众席彻底决堤,如同被风吹倒的麦浪,人们一个接一个地低下头,或仰起头努力抑制,纸巾在昏暗的光线下频繁地举起。

在越来越清晰的哽咽声背景中,顾行的歌声依旧平稳而情深:

「一九九四年,庄稼早已收割完

我的老母亲去年离开了人间

儿子穿着白衬衫跑进了校园

可他最近有些心事瘦了一大圈

想一想未来,我老成了一堆旧纸钱

那时的儿子已是真正的男子汉

有个可爱的姑娘和他成了家

但愿他们不要活得如此艰难……」

当唱到父亲在日记里写下「但愿他们不要活得如此艰难」时,情绪的渲染似乎达到了顶峰。

而在观众哭成一片的时候,只有导演郑直无比亢奋:

「这场比赛结束,看哪个狗东西还敢质疑我们前排观众请的都是职业哭戏演员!」

有些歌,无需繁复的旋律,仅凭文字的力量,便足以让人鼻酸。

而当这文字配以恰到好处的音乐,便成为了直击灵魂的、无可抵挡的绝杀。

这首《父亲写的散文诗》,就是这样一首歌。

顾行的演唱,没有炫技的高音,没有刻意的哭腔。

顾行所有的技巧,都服务于这份「阅读感」与「诉说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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