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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成赶了两步,连声呼唤,却见他倏忽间就出了庄子,不见踪影,不由在原地怔了片刻。

“阿成,我家里烧着水,火还没熄,就先走了,明天再来给大哥烧纸。”

一名族叔出声,惊醒了林成。

他转过头去,见那人面露尴尬,隐隐畏惧,再不提要东要西之事,一溜烟跑得没影。

其他族人概莫如是,便连二叔也脸色变化不定,悄然离开,连他最眼热的扳指也搁在香炉上,不敢去拿。

林成立在原地,眼神逐渐变幻:

“我苦读圣贤书,却连家业也护不住。谢镖头一人一刀,只是片刻,便让猢狲散去。

“武道……宗师……刀法……”

林真却没顾听自家大哥喃喃自语,一双泪光涟涟的大眼只是望着谢渊离去的方向,眸光闪烁,怔怔出神。

谢渊出了庄子,飞快上马,往云照县的城门赶去:

“耽搁了一会儿……好在快刀斩乱麻,不算久。看到这事,实在没法置之不理!”

那群贪婪的族人都是乌合之众,对谢渊来说并不足为虑,但毕竟他们都姓林,在林员外的灵前,他还真不好处理。

他显露刀法,又凭借林员外“显灵”,几句话的功夫便将事情解决,算是妥当。

刀法且不说,圆满的刀法有那妙到毫巅的控制力,震住几个最多粗通拳脚的林家人并不在话下;

至于纸钱飞舞、员外显灵……不过是谢渊看到风来,灵机一动。

他的内力突破,内息充足,配合血气,可隐隐发于体表,扰动气流,自然让纸钱近不得身。若是以后功力突破到极高深的境地,光是内力,便可使刀剑不侵。

林家人没有武功高明者,不明其理,让谢渊唬住,事半功倍。

只可惜的是员外尘归尘土归土,并未显灵。

看着前方矮墙城楼上的“云照”二字,谢渊一振马缰,疾驰而去。

云照县城西,金刚门。

那占了半条街的门楼已被重新修葺妥当,根本看不出来月前才挨过沈龙腾一刀,被分作两段。

然而那门楼崭新崭新,始终和周围建筑的颜色有点差异,细细望去便知是后来新就。

但就算不去看,那一刀也停留在云照人的记忆中,久久不散。

一家武馆被人劈了招牌,只要龙腾镖局和金刚门还同时存在,这件事就会被不断提起。

任凭这门楼再大再气派,它也是一座被劈过的门楼。那刀痕就算被消去,印记仍然在每个金刚门人的心中。

今天仍然有很多路人过路时忍不住望一望那门楼。

不止如此,金刚门对面的茶楼酒肆,餐馆乃至米铺布庄,全部都挤满了人。仿佛大半个云照县城的人都到了这条街上,眼神有意无意的,也都往金刚门瞟去。

金刚门和龙腾镖局的擂台就在今日,就在这金刚门内。

虽然无关人等进不去,但能在门口守着,第一时间知道这云照近日最大事件的结果,无论是立即作出反应、还是回去吹牛,那都是极好的。

“龙腾镖局的人已经进去了吧?”

“你咋才来?四大镖头带着清一色的高级镖师,天刚亮就到了。不过没见沈总镖头。”

有相熟的闲人磕着瓜子聊着。

“总镖头都不来?”

“听说,我只是听说哈,他在衙门喝茶呢。县尉和他算是兑子。他要真来了,金刚门还有什么比头?磕头认输得了。”

“总镖头不来,他们不是说还有五大镖头?咋只来了四个?”

“四个也够金刚门喝一壶的了,他们前段时间倒是去了一个旧的,升了一个新的。那新的想必功力不够,来不来都无伤大雅。”

“也是,四个镖头,金刚门才几个教头?也就一个馆主是四练,而龙腾镖局光四练就仨呢。这比试,金刚门铁定没戏。”

“那却也不见得。你知道这擂台是谁主动提的?就是金刚门。他们难道自找死路?肯定是有法子。你看,地方都选在金刚门武馆内,旁人不得观之!这波啊,这波叫主场优势,瓮中捉鳖!”

金刚门的门楼高耸,大门紧闭,沉重的木门透着森严和神秘,任外人猜测,里面却无声无息。门内。

门楼占了半条街,武馆内更是宽敞。

整个武馆丝毫不比镖局小了,光是练功大厅就有几个,如镖局的校场那般宽阔。

而在最中间最大的演武大厅内,高三层的大屋完全挑空,空间宽广,容下几百人丝毫不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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