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的是提刑按察使彭岳的门路,我是知道的,最近也听说府城那边有大事,却不知道这么细。谢渊,你这消息,灵通的紧呐。”
镖局经营多年,影响力也就局限于云州北部数地。
成名几十年的沈龙腾的人脉还不够这一层次,结果谢渊都能拿第一手消息了?
见沈龙腾一脸赞叹和惊异,谢渊谦虚道:
“之前在府城养伤,恰从朋友那听闻。”
“能听闻这等消息,你这朋友可不一般。”
老镖头若有所思,但没有多作探寻,而是慢慢道:
“彭岳进京去了,于春生这下是上无靠山,下无根基,彻底的浮萍。”
遥想当年……不,就在不久前,于春生还是靠山强大,且金刚门能源源不绝的提供支持,在云照的地位根深蒂固,无论是镖局还是县令,都拿他没什么办法。
而现在……
沈龙腾眼神一闪,有厉色闪过:
“这下就好办了,他的官服穿不了多久。就他干的那些事情,给他挖出来,都不需要再多动手,没人罩着的他很快就该进大狱。县尉这个位置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还是有许多人感兴趣的。到时候……哼。
“呵呵,也不知道于县尉进了自家把持多年的大牢,大白屁股还保不保得住。”
沈龙腾豪客出身,讲话从来不见斯文,一时意气风发,哈哈大笑,震得窗户纸簌簌抖动。
谢渊也有些感叹,前不久还觉得于春生难以迅速扳倒,但转眼间风水倒转,恐怕他周围不止镖局一家虎视眈眈了。
不过,不管是他的根基金刚门,还是他的靠山彭岳,好像都是自己给他弄没的。
谢渊心中有些解气,但还没全解。
一直盯着我想害我?没那么容易算了。
自己的仇,镖局的仇……想到于春生做的那些事情,最后必须手刃此獠,才算完结。
谢渊见沈龙腾已经在谋划着从哪里做突破口,拉于春生下马,安静的在旁边饮茶。
过了会儿,沈龙腾回过神来,看着谢渊,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