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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船帮这种交游广阔的帮主,又为县令以及幕后的大人物做事,这也不算意外。

司徒琴也赞同的颔首,眸光一闪,声音微冷:

“县令和地头蛇勾结,这里百姓也不知遭了多久的罪。要是我父亲还在,让他知道了……”

平西王就是起于云州,从来将这里视为枌榆故里。他自少侠义,嫉恶如仇,惩恶扬善的事迹数不胜数;而他发迹后数次回到云州,只要有人拦驾告状,更是必定彻查到底。那时的云州,虽在边境,都成了大离数一数二清廉干净的地方。

她秀眉微蹙,看着谢渊:

“谢镖头,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刚刚谢渊在里面的应对机智,机变很快,司徒琴十分欣赏,眨巴着大眼睛,看他还有什么主意。

谢渊笑了笑,身形微晃,突然长出了浓浓的络腮胡:

“现在?自然是趁他们没反应过来,故技重施。”

司徒琴眼睛大亮,谢渊和她的想法不谋而合。

她一拍小手,笑盈盈道:

“正是!孟河生够不着钱先生,那就找够得着的去!”

两人一路疾走,很快又到了县衙之外。

县衙守卫见一名大汉过来,正要吆喝,却见那人抬起头来,露出满脸标志性的络腮胡,却是船帮帮主孟河生。

“孟河生”拱了拱手:

“劳驾,我有急事求见姚大人,不知他在何处?”

两名衙役对视一眼,对本地龙头和县令的关系心照不宣,不过直接找到县衙来,还真是少见……

一名衙役客气道:

“孟帮主请随我来,姚大人正在书房。”

谢渊和司徒琴顺利的进到县衙里面,到了县令书房之外,见那衙役敲了敲门,禀告道:

“县令大人,有客人求见!”

“谁啊?”

姚知章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是……船帮的孟帮主,他已经到了。”

衙役没有让孟河生在外面或者衙门等待,不然被县衙里来来去去的人看到了影响不好。

门内响起脚步声,随后吱呀一声,姚知章打开房门,皱着眉头,看了后面的谢渊一眼,然后对着衙役点点头:

“不错,你先下去吧。”

衙役拱拱手,随后告退。

姚知章不动声色,先让孟河生进了书房,然后在门口左右一看,见没有旁人,才把书房门一关,凝着眉头对孟河生问道: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有什么事不能在外面说?”

他面带探寻,看着谢渊。

谢渊牵着司徒琴,两人站在姚知章面前,不过显然姚知章的实力还不如孟河生,什么也看不出来。

谢渊一脸惊惶道:

“姚大人呐,大事不好了!”

“什么大事不好?”

姚知章面色一沉,眉头皱得更紧。他跟孟河生合作这么久,知道他向来有分寸,既然如此反常的直接找到县衙来,肯定不是小事。现下一听,果然不错。

谢渊嘶了一声,急急道:

“我收到钱先生让人来报的讯……”

“钱先生?”

姚知章面露诧异,忍不住出声道。

“对啊,钱先生,直接都找我来了,实在是事情不小……”

谢渊点头如捣蒜,哀叹道:

“他问我前两批货的事情,说是出了问题,出了大问题!哎……”

“什么问题?你说快点,说关键!”

姚知章见谢渊吞吞吐吐,啰哩吧嗦,惶急不堪,不由心里生出不祥预感,逐渐急躁。

谢渊见姚知章果然也上钩,心下既是不屑,又是不忿,暗道这事果然对他们十分重要。

他哀叹道:

“钱先生说,哦,钱先生的人说,最近的货里面,似乎有不该抓的人……”

“不该抓的?怎么可能,目标本官都仔细审过了,家世清白,三代内都是普普通通,根里都是小民而已,至多就是个殷实,翻不起浪。”

姚知章沉声道:

“除非是雁州那边来的……”

“对对,姚大人办事细致,明察秋毫,可能是那边过来的!”

谢渊不知道雁州来的具体是什么意思,但这姚知章这番言论,这番态度,看来做这事比审案理政都上心得多。

这狗官。

谢渊和司徒琴握着的手都紧了紧。

姚知章沉吟一下,有些不解,不过眼前的孟河生做不得假,他没有多想,就问:

“钱先生的人怎么先找到你那里去……算了,有没有说具体是什么不该抓的人?”

“钱先生想问我货送走没有,送到哪里,故而急急忙忙遣人来问,可是前面的都是按大人给的时间老实送走,又不会在我这!哎,那使者没和我多说,但是我隐约听到,好像跟什么、跟什么……”

谢渊放低声音,压着嗓子近乎耳语道:

“跟平西王有关!我的个亲娘!”

“平西王?平西王都死了这么多年了……等等,难道是那司徒琴?”

姚知章思索一会儿,忽然眼睛大睁,竟然准确的说出了司徒琴的名字。

谢渊两人皆微微意外,虽然大离朝境内有一定地位的,对司徒琴的身份心照不宣,但是普通人可根本听说不到。

区区一个县令对司徒琴这样的层次来说,自然也是普通人。

谢渊装作一脸茫然:

“司徒琴?这是谁啊?”

“这是平西王的女儿。难道把她抓了,不可……”

姚知章还没说完,谢渊就大叫道:

“什么!我们把平西王的女儿抓了!”

“小点声!”

姚知章皱眉喝道,这家伙还是这么吵。

谢渊兀自一脸震惊,喃喃道:

“平西王的女儿?我的个亲娘嘞!嘶——”

他腰间软肉又是一痛,忍不住嘶了一声,不过姚知章只道他太过震动,摇头不满道:

“自然不可能是她。要是真能抓到她,哼,那也倒好,悄悄押走,就是天大的功劳,比这两年所有其他东西都贵重得多……”

姚知章眼神闪烁,没发现眼前的人眼露寒光。

他沉吟一下,果断道:

“既然如此,我们现在就去找钱先生,问问情况。”

谢渊听了,心里一喜,面上拘谨道:

“我也去吗?”

“事已至此,自然一起。”

姚知章点点头,当即引着谢渊二人走出书房,让杂役在外面备好马车,便从侧门出去。

谢渊看到那没有标志的马车,和司徒琴对视一眼,微微一笑。

正要跨步上车,谢渊突然眼神一凝,步子一僵。

姚知章在车上,看着谢渊顿住,不由奇怪道:

“你还在等什么?”

他话一说完,忽然感觉有些奇怪,扭头往前方看去。

只见前面巷口,一个高壮的络腮胡大汉正匆匆朝着侧门而来,见到自己看他,当即一喜,连忙冲过来:

“姚大人,姚大人!”

“站住!”

姚知章陡然一声暴喝,喝止了孟河生。随后他眉头紧皱着往旁边看去,却见刚刚还在旁边的人影,已经消失无踪,不由瞳孔猛缩。

人呢?

姚知章下意识绕着马车四处一看,发现杳无踪迹,那人仿佛凭空消失,或者是瞬移到了巷口,又朝自己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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