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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师之路,好像真摆在自己眼前。

谢渊陷入思考一阵,渐渐雀跃。

原来过往的经历,都悄悄沉淀在了自己的脑海深处,只待开结果。

无论以前吐槽数学多么不会,中国人为什么要说英语,背古诗词能加工资么?但这些科目,都无形无质中,塑造了自己的整个人生。

集帅们,读书真的有用!

谢渊有所感悟,虽然觉得练武的路途这样分析都显得有些抽象起来,但不管干什么,都得思考不是么?

秦真阳说的他还不能完全有切身体会,毕竟他的修为还没到那个门槛上,但至少今天,他对宗师之路、对其后该怎么走,有了几分了解,亦多出许多信心。

“其实说起来,琴小姐之前也说过类似的话,不过她只是让我多思考多感悟,并未说的那么透彻。”

谢渊想起和司徒琴闲聊、谈天说地、讨论武道时的只言片语,默默点头:

“佳友相伴,受益匪浅……不过就算没这些受益,和她呆着便是开心的。”

几人从云山下来,路过云州府城来外面的大码头坐船,专程在府城里采买半日,做足准备,而谢渊也趁机脱离队伍——说是探望长辈。

嗯,李泰和红姨的确也算是长辈。

司徒琴得知他突然要去江南,自然动了念头,不过被李泰和红姨联手否决。在云州都能遇到危险了,去了世家的老巢,岂不是入龙潭虎穴?对任一武者,江南都没有那么危险,反而歌舞升平、繁华安定,但除了司徒琴。

故而司徒琴只能念念不舍的和谢渊告别,又是要送宝物送金银的,都被谢渊谢绝了。将那翠玉佛像时时戴在身上,谢渊已经十分心安。

时间不算多,于是司徒琴就鼓琴按弦,奏上一曲,送别谢渊,让他保重之余,有机会也得揍揍那些不把人当人的世家,而谢渊欣然答应。

相比陆路,水运只要适应,其实省事得多也舒服得多,毕竟没有车马那么折腾。

顺江而下,沿岸补给,靠着这个季节的西风,走水路也比陆上快都快得多。

众人得益于谢渊发现的小小技巧,倒是都很快度过了旱鸭子的痛苦阶段,在船上安安稳稳的呆了下来。

谢渊这一路上除了修行,便是默默看着江水思索。

武道如何与自然天地结合?宗师之路又是如何?

秦真阳说自己点拨他,实际上大师兄也给师弟师妹们细细讲了一课,谢渊借这点灵光,初识下一境界,不过还没真正的打通那座虚无的桥。

但如何沟通自己与天地,架上那座桥梁,谢渊似乎有了点点眉目,就像桥已经有了虚影,朦朦胧胧,等着自己夯实加固。

宁紫、林真等人同样受了点拨,默默思索之余,便是准备即将到来的小潜龙会,毕竟这次他们是主角。

但除此之外,他们也常常默默观察在船舷边静立的谢渊,感觉他的背影似乎真有几分韵味,和自己等人不同,简直像个道士。

不会真给这小子看出点什么来了?

宁紫默默想着,妩媚双眸里满是惊异。

林真自浮屠塔回来和剑峰之事之后,本就常常观察这个特别的师弟,最近就更常注视着他了。

而林真默默看着谢渊,黄子峰则在角落里默默看着她。

本来洛霜为弟子要了个名额涨涨见识,锻炼锻炼,最开心的就是他了。

但路上还是有几个大灯笼不说,林真对他也只以同门之礼相待,分毫不假以辞色。

年轻的剑客初识愁字滋味,有些茫然,只能寄情于剑,默默感悟。

大船载着云山剑宗的弟子们,顺流而下,一日千里,如是旬日,直到了金陵。

“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

一行人终于上岸,都感觉自身还在摇摇晃晃。

不过毕竟是武者,经谢渊提醒之后,这方面的适应力都变得出奇的快,很快就找回了陆地生活的感觉。

谢渊看着规模还胜云州府码头的金陵渡,望着千帆经过,转头之后,远处楼宇栋栋,房屋鳞次栉比,城池一眼几乎望不到头,街道行人无不摩肩接踵,不由下意识吟了句诗。

虽然地方好像有点不一样,但意境却是相通。

“好诗,没想到张师弟还通诗文?”

甚少主动发话的黄子峰诧异道,他是诗书传家,走武道的反而少,故而他其实也是读过不少书的。

不过饶是少读诗书三百卷,也没听过他这一句?莫不是自创?

谢渊呵呵笑道:

“也不知哪本地摊上买的诗集里看到的,就会这一句,想着应景。”

宁紫嘻嘻笑道:

“不错不错,会治晕船,还会吟诗解闷,这师弟当真有用!”

谢渊听了还没什么,黄子峰听得脸一黑。

这个师弟有用,那是哪个师弟没用?

不过宁紫大喇喇的,也没这意思,但就算有,黄子峰也没办法对这宗内二变境称第一的师姐如何。

“走吧。”

秦真阳提起行李,沉声说道。

几人走出码头,排队入了金陵府高耸的城门,见到里面人流如织、熙熙攘攘、叫卖声不绝于耳,更是深刻体会到了江南繁华。

拿着地图,一路上拒绝了许多带路的住店的邀请,一行人终于走到城西一位于巷陌里的云山剑宗别院。

别院不大,地段也不算顶好,但也算要道附近。在寸土寸金的金陵府,有这么一座清幽雅致的宅院,符合云山剑宗当前的地位。

若是以后剑宗再壮大了,把前街的邻居宅子买下来,也很合适。

谢渊正这样想着,别院的大门打开,一名身着剑宗白袍的中年人迎了过来,对着秦真阳拱手:

“秦师侄,你们来啦?一路舟车辛苦,快进来歇息。”

这留着短须、面色有些黑的中年人便是别院现在的代管事,余文胜。

秦真阳抱拳回礼:

“有劳余师叔。”

几人便在余文胜的带领下安顿下来,先饮过茶水,待余文胜吩咐厨房备下饭菜,又各自在杂役的带领下分了房间,秦真阳和谢渊对视一眼,前者说道:

“余师叔,不知王师叔的遗体……”

余文胜的面色暗淡了下来:

“还在偏房停着,就等你们来了,都没让他入土为安。”

秦真阳轻轻叹了口气:

“事关重大,不得不委屈王师叔。”

余文胜摆摆手:

“哪里话!这突遭意外,谁能想到……秦师侄,你可得给查出真凶,给王师兄报仇!”

秦真阳认真的点点头:

“一定。”

说完,他就和谢渊起身,在余文胜的带领下一同前往偏房。

余文胜有些意外的看着这个没见过的弟子,竟然要一起去?他刚刚听了介绍,别人都是参赛,就正不知道谢渊是来干嘛的……

余文胜正若有所思,一个风风火火的声音响起:

“你们要去看王师叔?让我同去!”

却是宁紫从自己的房间匆匆赶来。

他们路上都听说了这边的事情,也知道谢渊和他们不同,就为这事儿来。

她瞥了眼谢渊,噘嘴道:“王师叔当年在山上的时候,还教过我几手剑法呢……一人计短,两人计长,一个小小师弟,不一定看得出什么。”

谢渊自然当着本分的弟子,一直没发表意见,其他几人也无不可,

偏房内。

余文胜打开房门,一股寒气凝成的白雾飘荡出来。虽然是初秋,但为保王之义遗体不腐,房间内堆满了玄冰,温度极低。

几人朝着灵柩郑重鞠躬,各自上了香,而后便缄默的凑上前去看。

一个面容看起来十分精明的中年男子躺在棺材内,身体似乎已经有些收缩,显得小了一号。

他的脸颊看起来似乎还凝聚着凝重、谨慎、一丝防备,身上干干净净,没有太多争斗的痕迹,就胸口有一个细细的血洞,穿透而过,在胸襟前洒下大片血迹。

“我们发现王师兄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他伏在书房的地上,背后一剑穿胸,震碎了心脉,当场身亡。”

余文胜沉痛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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