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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谢渊愣了,还真要逛妓院?

慕朝云一路没告诉他目的地,他本以为就是路过秦淮,结果真是到这里?

慕朝云当先走了进去,时值上午,楼里的姑娘们没几个起来,就算有几个也是打着哈欠、伸着懒腰。

这些妖娆的姑娘哪怕正是隆冬腊月,在整座暖阁里也只是身着薄纱,朦朦胧胧中透着无限曼妙,让谢渊看了一眼就有些不敢多瞧,眼观鼻鼻观心。

姑娘们见了慕朝云,都打了几声招呼,但也不算十分恭敬,倒是好奇的看着她身后这个憨厚的男子,有的还抛了两个媚眼,笑嘻嘻的。

大上午的就来逛青楼,还是由这位妈妈带进来的,倒是少见。

慕朝云微微加快脚步,带着谢渊噔噔噔的上了楼,到了角落里的自己房间,嘭的一声把门关上。

大厅里几个姑娘目送两人进房,皆是笑嘻嘻的交头接耳起来。

“春姨亲自接客啊?倒是稀奇!”

“大早上的,又找春姨,我看这汉子是真的饿了……嘻嘻嘻。”

“来这的有几个不饿的?我倒是觉得那男的看着有些壮,反正白天没事,要是找我可以给他打个折。”

“骚蹄子,还轮得到你?听说春姨年轻时也是头牌,现在都四五十了吧?恐怕一会儿就将那男的吸干了,送你一个人干去用!哈哈哈~”

房间里,慕朝云和谢渊都是一片沉默,互相撇过头去,不敢看对方的神情。

楼下的姑娘们以为自己小声谈笑,不至于被楼上听了去;谁知道以谢渊和慕朝云的修为,一个比一个的耳聪目明,这下面的对话一个字不差的听了进去。甚至还有更露骨的,只是谢渊都没好意思回想。

他沉默了一会儿,嗯了一声:

“这环境,还挺别致。”

慕朝云本就脸色通红,有些羞恼,闻言更是觉得谢渊话里有话,白皙的脸颊一片通红。

其实她在这潜藏已经有段时日,本不至于被几句话弄得羞赧不堪……只是今天情况又不一样。

慕朝云将手一挥,房间角落里的一面阵旗亮起,外面的声音顿时消失,房间里一片安静。

谢渊松了口气,感觉自在一些了。

他看向慕朝云,本来想说两句俏皮话缓解尴尬——在慕朝云和司徒琴面前,谢渊是别处没有的没正形。

只不过一看到慕朝云脸上的红霞,就如广寒仙子落了凡尘,谢渊既觉美艳不可方物的同时,好像也感受到了那么一丝丝的别扭。

孤男寡女,共处青楼密室,外面还有职业选手起哄,形象而露骨的描述让两人觉得不堪入耳的同时,脑海里又不由自主的有了画面。

房间里一片安静,两人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慕朝云一时有些心慌意乱,本来带谢渊来自己潜藏的地方,是有下一步的安排,完全没想到是这个发展。

“那几个妓子,真是、真是……”

她想不出话语来骂,只觉此情此景,说什么都有些奇怪。

感觉谢渊似乎有些想入非非,慕朝云更觉心如擂鼓,不由有些慌张的想着:

“他年纪还轻,要是热血上头、欺我暗室,该当如何?我、我该怎么反抗?还是不……哦,我是宗师。”

慕朝云晕了一会儿,突然才想起自己是堂堂宗师,一只手就可把谢渊打飞出去,也不知在慌个什么劲。

但她还是一颗芳心咚咚咚的跳,双手绞着衣角,眼睛定定的注视着地面,用余光瞟着谢渊,不知他会做什么动作。

他走过来了……

慕朝云浑身紧绷,感觉时间过得十分缓慢,谢渊每踏出一步,她聪颖过人的脑袋里能转出十个念头互相打架,一时晕晕乎乎。

眼看谢渊已经靠近,慕朝云晕红上脸,下意识的伸起手:

“现在不……诶?”

谢渊手正伸向书架上的瓶,闻言看了她一眼,诧异道:

“现在不什么?”

“没、没什么。”

慕朝云见谢渊只是去拿瓶,心下大大松了口气,脸颊不由自主有些发烫。

不过她心里同时泛起了古怪的感觉,敢情只有她一个人在胡思乱想?这瓶,比她还好看吗?

谢渊摸了摸那个瓶,挑了挑眉:

“慕姑娘,这里有个密室吧?”

慕朝云收敛心神,看着谢渊,眼神一闪:

“不错。”

谢渊刚刚看了一圈,就觉慕朝云的这个套间可能没那么简单。往书架上一看,这个瓶便显得特别了。

他呵呵一笑,将瓶一转,果然感觉似乎触碰到了机扩,不由静静等待着密室打开。

片刻过去。

房间内安静无声,慕朝云静静的注视着他,让谢渊神情慢慢变得古怪:

“这个……一般不是这样的吗?”

“一般的是这样的,但这里怎么会如此简单?”

慕朝云走到旁边的案几旁,款款坐下,拂动了桌下的一个开关。

宽大的书架无声无息的翻转过来,露出了后面一间门扉。

这看似普通的青楼,果然别有洞天。

慕朝云看着谢渊,嘴角微翘即收。虽然他稍微露了糗,但能如此敏锐的发觉密室,显然已经不是初出江湖的菜鸟了。

谢渊没有急着进入,而是问道:

“慕姑娘,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你为什么会选择在这里落脚?”

慕朝云身形变幻,本来进屋就露了真容,现在又变回之前的乔装打扮。

一名极具风情的妇人出现在谢渊眼前,虽然眼角已有细纹,但是眉目仍然透着魅惑,嘴角一点美人痣更是显得极为妩媚,整个人散发着成熟而勾人的风韵。

她张开嘴,露出带着几分沙哑的柔媚嗓音:

“春三娘,这簪楼二十年前的魁,曾在秦淮河上红极一时,给这青楼赚了无数银子。现今得青楼的东家特许,留在青楼里养老,不用管什么事,但地位殊异、来去自如——这是她明面上的身份。

“实际上,春三娘从小就是秋风楼培养的刺客,在金陵府借助自己在各家出入的时机杀人无数,手段高明,天赋不俗,终至宗师境界,是秋风楼的三大宗师刺客之一,算是副楼主。”

谢渊了然:

“所以慕姑娘你解决了她,冒充她的身份,打入了秋风楼的内部?”

慕朝云点点头:

“天下间信息最为通畅的一为官府六扇门,春雨楼聚集天下武道情报;二就是黑道中的无冕之王秋风楼,作为杀手组织,他们的信息渠道一向也很通畅,更何况后面还有世家支持,黑白两道的消息都尽入掌间。

“去春雨楼打探不方便,我辗转许多地方,最后选定了这秋风楼。”

谢渊见慕朝云说得平淡,可是才见识过秋风楼主强大的他自然知道这个地方不是那么轻而易举就可以混进来的,更何况春三娘是起于微末的宗师刺客,恐怕一般人没那么容易解决。

但慕朝云先是隔空断绝了止空山弃徒的卜算,然后又显出了这份实力,看来这一年多来她的进步也不小,从强行突破的新晋宗师,成长为了一名有万般手段的真正强者。

谢渊缓缓点头,然后问道:

“那接下来?”

“我之前说,有一个办法,可以进到见真湖里去。”

慕朝云慢慢道,当先往那密室中行去:

“跟我来。对了,记得用天隐术。”

谢渊依言而行,身躯化为了幽影,跟在慕朝云身后。

慕朝云忍不住往后瞥了一眼,心中有些惊讶。

若不是她自己也会天隐术,而且还有和八卦莲的联系,几乎都察觉不到谢渊的踪迹了……这般天隐术的进步,几乎比她日夜拿着八卦莲修行都进步得快,令人惊异。

谢渊跟着慕朝云身后,感觉顺着狭窄的楼梯从房间内走到了地下。

“这簪楼背后的东家就是姚家的人,不过外面的那些妓子倒都是不知情的。这里只是春三娘控制的一个秋风楼据点,甚少有人知道。”

慕朝云一边往下走着,一边解释了一番,然后突然横向进了一个地道。

谢渊赶忙跟上,幽暗的地道内只有慕朝云手中的火折子,地道内似乎比上面还要安静,两人的呼吸声都互相可闻。

看着前面在逼仄地道里躬身前行的慕朝云,窈窕的身姿若隐若现,谢渊不知怎么又有些心猿意马,暗道:

“当初在镖局里终日朝夕相处,洗澡水都是我给她打的,也没见现在这么多鬼心思。难道真是太久不见,小别胜新婚?”

谢渊隐隐觉得自己现在的心思有些矛盾,吸了口气,收敛住心神,跟着慕朝云慢慢向上,看到了前面的亮光。

亮光是从一个枯井透下来的,地道连接到枯井的侧壁,从上面的角度完全看不见。

慕朝云侧脸过来,点了点头,示意从这上去,然后脚步轻轻一点,就优雅的从井口出去。

谢渊感觉这里已经离簪楼行了一段距离,不由有些好奇的跟着出了井,往四周一看。

这里是一座民居的后院,这座民居看起来普普通通,和周围的排排民房差不多。

秦淮河的喧哗和潮湿从远处传来,这里隐隐可以看见沿岸的高楼一角,约摸隔了一个坊市那么远,旁人决计想不到地下有一条暗道链接彼此。

不过相传金陵地下不止当年作为帝都时打造的暗道,还有庞大地宫,上古遗迹,只是没有出世,向来也没人见过,也许只有姚家有其中的确切信息。

慕朝云假扮的春三娘此时就站在后院正中,看着面前一个身穿灰衣的男子。

谢渊在旁边静立,那男子分毫没有发现这里还有一个人,对着慕朝云恭敬的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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