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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琴缓缓点头,突然莫名道:

“他不会是在哪个姑娘那安顿下来了吧?听说江南水乡姑娘温柔体贴,声糯体柔,不像我有时候还蛮大大咧咧的……”

红姨连忙转过话题:

“小姐说的哪里话?江南的庸脂俗粉,莺莺燕燕,比得上小姐一根头发丝儿吗?小姐是天下第一等的美貌,怎么可能有其他女子比得上你?”

“不好说。”

司徒琴心中不知怎的有了神奇的预感,总觉得谢渊身边有姑娘。

她不由噘起小嘴道:

“他怎么才给我寄信呢?我这么担心他……难道是有其他的姑娘便忘了我了?”

“小姐,你千万别胡思乱想。”

红姨连忙制止。

司徒琴也不知听没听见,怔了一会儿,然后自己摇了摇头:

“不会的,他是有情有义的男子汉,肯定是太忙了才忘了给我说。他之前肯定一直在危险之中,我得好好修行,才能尽早帮到他。”

司徒琴快步走了回去,准备现在就开始修行。

红姨默默跟在她背后,看着她步履不停,无声的叹了口气。

之前确实没想着寄信……

谢渊将信寄出的数日之后,默默想着,这信走专门的信路,应该已经到了吧?

之前被追杀的时候根本没机会,一遇人多就有可能暴露;后来和慕朝云汇合,想着的是拿了幻梦天晶走人,自己还不知下一步在哪,便也没想到给司徒琴报个平安。

谢渊在战斗在修行在探秘上心思算得缜密,胸中颇有沟壑,但是男女情事上终究不是丛老手,许多事情上就想不到那儿去,想不到那么心细。

如果不是慕朝云提醒,他恐怕还要过段时间才想起给司徒琴去个信儿,免得她太担忧。

毕竟从小潜龙会开始,到李星拓剑扫江南,这几个月的事情早就传得沸沸扬扬,而司徒琴亦知道他留在了这边,不知所踪。

只不过是慕朝云来提醒,谢渊心中就始终有些怪怪的。

他没有寄信,虽然不是有意为之,但潜意识里未尝没有几分心虚,隐隐觉得还是和慕朝云分别了再说。

但慕朝云看起来大大方方,就只是好心提醒,除了那天似幽怨似调侃般说了几句,再无二话。

到底是什么个意思……真的没关系吗?

可是她主动来提,总觉得头皮发紧,仿佛她什么都知道似的。

谢渊想不明白,只得长叹一口气。

女人心,海底针。

但呆在慕朝云身边,总是让人安宁而开心的。

不管自己说什么,她都认真而安静的在旁边听着,默默的看着自己。

而以她的见识和广博,以她宗师的眼力,偶尔发表见解,不管是武道还是其他,都是一针见血。

师傅这个称呼,是谢渊爱和慕朝云开的玩笑,但半是玩笑半是真。

在外练这个最基础的阶段,缺乏名师只有慈父的谢渊,得亏慕朝云帮他好好纠正许多坏习惯,才没有越走越远。

谢渊嘴上不说,心里记着。

当然他嘴上喊了,慕朝云又特别的不乐意,仿佛将她叫老了。

数日来,谢渊就在簪楼和与簪楼相连的小院来回,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偷香。

白天在慕朝云的指点下修行,闲下来便谈天说地,或是品茗静坐,皆是自然安宁;

夜晚就利用天晶莲复习功课,刻苦修行,不管是养身功还是金钟罩,进度蹭蹭蹭的往上涨。

特别是养身功,尝到甜头的他将大部分精力都用在了恢复养身功的境界上,这样要是再有合适的内功,他又可以修行了,真真是个博采众长、内功大家。

不过哪怕有神妙的养身功辅助,多修内功也不是无上限的。

按谢渊估计,最多再来个一两门不同性质的内功,他的承担也到了极限。不然的话,即使是他也有走火入魔、真气紊乱之危。

即使如此,即使现在,光是剑气经和小金河功都是两套内息,再加上养身功若修回来,三门内功加持,内力之浑厚,同境界无人能敌,三变境也大有可为。人就一套经脉、周身相连,旁人哪能多修?比不上谢渊大肚能容。

可是养身功就是如此奇异,让谢渊从开始到现在都受益匪浅。

时至今日,以谢渊对修行界的了解,对这养身功的来历隐有猜测,对那位神秘的道长更是有数个人选对应,可是又感觉都对不上。

会不会是止空山的高人?天下若说神秘,当是这个门派为最。

也许有朝一日可以去止空山拜访一下……可惜连人山门开在哪都不知道,这向来是修行界的一大秘密。

有人说在西极昆仑,有人说在东海蓬莱,还有人说止空山哪都不在,天涯咫尺,咫尺天涯。众说纷纭。

向来只有止空山找别人,而从没人说得清止空山在哪。

谢渊收回心思,评估了自己的进步速度。

几日来就大有收获,要是能这样安稳待个半年甚至不到,他都可以突破气血三变境了!

等他进阶气血三变境,凭借秘法手段和浑厚内功……

宗师以下,难有敌手。

那时哪怕放眼大离天下,也算得一方人物。

谢渊继续闷头修行,境界悄无声息间迅速提高。

若是能把秋风楼当成修炼场,那便最好了。

可惜幽雁这个身份,终究还是得干活的。

再过了几日,谢渊正在院中练秋风落叶剑,秋风楼主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了旁边。

谢渊转过来看见这个突兀出现的鬼一样的中年男人,手都紧了紧,然后才赶忙施礼:

“见过楼主!”

他向来谨小慎微,从来不在外面、没有慕朝云看护的时候习练其他的功夫,防的就是秋风楼的眼睛,特别是这神出鬼没的楼主。

这里可不是云山剑宗。

秋风楼主微微点头,脸上依然如同罩了一层雾气,谢渊还从来没见过他的面容。

“幽雁,陪斩云练练。”

谢渊这才看到他后面的姚天川,拱手道:

“遵命。”

姚天川走了出来,神色看起来比之前深沉了许多。

“幽雁兄,请赐教。”

谢渊看着握剑的手坚定了不少的姚天川,不动声色的拱手回礼:

“请指教。”

话音刚落,姚天川身形就变成了一道淡淡的影子,手上的短剑更是如同消失不见般,无踪无影。

他本就擅长快剑,现在不止找回之前的果决,甚至还隐匿了气息。短短时间内,他的实力就大幅提高,这一剑同境界的武者绝难抵御。

谢渊目光一闪,短剑猛地撩起,叮的一声和姚天川的短剑交击于半空。

姚天川身子一震,见这一剑无功而返,迅速闪身。

他刚退一步,谢渊的短剑就刺到他刚刚站立的位置,距离他的咽喉只有一寸。

这一剑落空之后,姚天川敏锐的抓住机会,趁着谢渊收势不及,侧踏一步,短剑再度无声无息却迅疾无比的刺向谢渊心窝。

谢渊不及回剑,干脆顺势横斩,直接削向姚天川的头颅;姚天川如果要继续进击,势必自己将脑袋送上。

他毫不犹豫的后撤,脚步连闪间迅速的转到谢渊的背后,猛地扑上。

谢渊眼睛一眯,反手一剑,如同背后长了眼睛一般仍然瞄着姚天川的喉咙,让他只得再度后撤。

眨眼之间,两人的剑化作漫天幽影,根本让旁人看不清剑在何处,甚至还没有几次交击之声,却已经你来我往的过了许多个回合。

两人都用秋风落叶剑,看起来声势不显,然而只要一露破绽,就是见血封喉。

谢渊心中微凛,这姚天川几日不见收获竟这么大,看来不只是秋风楼主悉心指点,差点溺死在见真湖里也有后福。

这家伙的天赋确实是姚家的宝贝,再给他一段时间,恐怕就是不俗的剑客。

谢渊心头一刹那间荡起杀意,剑招随之猛烈,让姚天川不敢硬碰,径取守势。

他脚步连转间,微微一顿,似乎有些没跟上,身形受阻。

谢渊看到这一下,面无表情,短剑化作一道黯淡的闪电,猛地直指姚天川胸前空门,瞬息间就到了他心口。

姚天川看到谢渊抬剑,眼中精光一闪,半路就化早有准备的将短剑悄然递出。

然而还没等他递到位,动作就完全凝滞。

因为谢渊的剑已经到了。

谢渊将剑一收,拱了拱手,就站到一旁。

秋风楼主静静在旁边观看,此时淡淡道:

“你还是没掌握到秋风落叶剑的精髓。这不是你学的那些里胡哨的剑法,什么诱敌深入、卖敌破绽,碰到这种见血封喉的犀利一剑,就是自寻死路。”

姚天川脸色变幻一阵,低声道:

“受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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