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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长老伤势如何了?”

谢闻慢慢道:

“全身都是伤,不过最重的还是后腰的一道贯穿剑伤,还有胸口的一掌。两者的劲气都浸入内腑,盘桓不去,破坏着他的身体。

“还好回来得快,命是保得住的。但能恢复多少,还要看如何治疗。”

谢渊听得眉头一皱:

“掌?剑?是两名高手?”

谢闻缓缓点头:

“两个不弱于他和我这等修为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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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

谢渊呼了口气,事情比想象的还棘手。

“不管用多少东西,动多少族库,一定要好好救治秉长老。”

谢渊斩钉截铁道。

谢闻看了他一眼,慢声道:

“家主,你是不是忘了,药库现在都快空了?”

谢渊扫了他一眼,冷声道:

“应急之用何在?不要告诉我现在就被你用光了。”

谢闻愣了一下,完全没想到谢渊敢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

客气一声叫他家主,他不知道自己的势力、威望还有实力和自己差距多大吗?不知道到底是谁在反对他吗?

谢闻面色微沉,不过这里还有其他长老默默注视,又是谢秉病榻前,他沉默一下,只是淡淡道:

“有是有,但那是最后时……”

“秉长老是为家族出战,这就是危急时刻,立即取药给秉长老救治之用!”

谢渊直接打断了他。

谢闻脸色顿时一黑,正要继续唱反调,忽然听到一道沙哑的声音:

“不必,我自己的藏药还够。”

谢秉醒了过来,偏头看着床边说道。

谢渊闻言,立即走近:

“秉长老,你感觉如何?”

“死不了。”

谢秉摇摇头:

“可惜敌人势大,未能完成任务……”

谢渊握住他的手,宽慰道:

“我知道了,秉长老好好养伤,不用再操心。”

谢秉自顾自道:

“但敌人身份我已经摸明了。一个是大内供奉袁珍,一个,是姚余一。我一开始以为只有袁珍一人,本来都要赶走他,却中了姚余一的埋伏,而后抵抗不住,受了重伤。”

谢渊缓缓点头,表示明白。

“家主,既然是皇室和王家联手做的局,你要尽快决断,不然天云圃恐怕以后都不属于谢家了。最好立即召集家族战力,快刀斩乱麻!”

谢秉盯着谢渊,用力说道。

随后他声音变低,有些疲累:

“这是我的建议。”

谢渊拍了拍他的手:

“放心吧秉长老,我知道了。”

他嘱咐谢秉休息,看了一眼旁边的谢闻和其他长老,平静道:

“通知各位长老,现在召开长老族会。”

谢闻几人对视一眼,眼神各异。

谢氏的溪水议事厅中。

谢渊高坐首位,其余长老散坐溪旁,如同曲水流觞的雅集。

不过厅中沉凝的气氛,昭示着事情并不轻松。

“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谢渊没有多说,因为谢秉重伤而归的消息,已经传遍全族。

天云圃没有收回,反倒折了龙武院首座,谢氏全族人心惶惶,甚至有些纷乱之兆。

一个处理不好,不只是族内纷乱,甚至便是不得人心的家主下台之机。

长老们交流着眼神,都感觉这族老会恐怕不简单。

谢渊言简意赅:

“情势危急,谢家掌控千年的药园子有落入他人手中之虞,需要立即收回。

“已知的敌人是大内供奉袁珍,以及秋风楼主姚余一,有没有长老愿意出战的?”

袁珍和姚余一都是顶级宗师,实力极强,这样的战力哪怕上三家也没有太多个。

理论上王家不会直接派出自家的宗师来打劫,但为防万一,谢家至少该派出五名宗师、其中三名都该是处于顶级宗师这一层次的才行。

然而谢秉重伤,现在谢氏能出动的就谢闻以及另外两名宗师是这样的修为,刚好三名。

谢伏的境界虽然还更高一层,却不可能离开谢氏武库,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

谢渊将目光扫了一圈,见谢闻眼观鼻鼻观心,分毫不动,而另外一名兴隆堂主管商会的长老谢志同样没有反应。

族内近二十名长老,谢闻和谢志各领几人,就是最大的两家反对派了。

于是剩下的那名中立派长老欲言又止,也只是叹了一声不说话。谢秉都折戟而归,他一人并不顶事。

其实还有一名实力长老谢雷,本还是向着谢渊的,他若在或许能起到作用。

但他不耐族中乌烟瘴气,前两个月直接去山上闭关了,也是没想到局势恶化的如此快,已经到了要顶级宗师直接下场的地步。

如果最后不行,或许得去唤他,但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去打扰闭关之人。

而且就算他能来,最多也就两人,恐怕并不把稳。

王家联合皇家势大,若发现谢氏人手捉襟见肘,再派一名厉害宗师十分轻易。

谢闻、谢志两个在族内举足轻重的长老不动,这事难以解决。

谢渊见一片沉默,气氛微妙,声音低沉:

“现下不是族中内讧之时,天云圃事关重大,真让出去了,诸位长老以为,王家和薛家,会还给我们吗?”

“所有东西都有价格,天云圃是,其他的……也是。”

文质彬彬、面庞清瘦的谢志发话了。

他虽然掌管着族内的大半商队,却不像商人,像个儒生。

若不是下巴上还有个肉质让他看起十分精明,任旁人看来他都是名教书先生。

谢志捻着山羊胡,下巴上的肉痣抖了抖:

“有能者自可保住家族之物。”

他没有看谢渊,只是目视前方,面带微笑。

众人皆听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

谢渊看了一眼他,冷道:

“世族发展,绝不是一切都以商业而论。只看买卖利益,不看风险长远,是自取灭亡。志长老,你生意做久了,别忘了谢家并不是生意起家,上三家没有一家是如此短浅行事的。”

溪水厅堂微微安静。

众位长老都有些诧异,不少人不动声色的用目光交流起来。

这位小家主,今天态度似乎有些不同往日?

往日他虽然努力表现着自己,可从来对众位长老都是客气乃至忍让的。

特别是之前在谢秉那看到谢渊如何强硬对待谢闻的,都觉察出不一般的味道。

谢志面色微微一滞,眼中闪过一丝恼色,而后皮笑肉不笑道:

“家主年少有为!生出来虽然还没我执掌兴隆堂的时间长,却教起我如何治家做事了。”

“再给你二十年,你也不是当家主的料子。兴隆堂效益年年变差,上交家族年年变少,二叔没怪罪你,都是他太宽容。”

谢渊毫不客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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