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恩顿住脚步,缓缓亮出置于身后的朴刀,一根拇指粗细的枝杈在他脚底爆裂。
“那你可以试试。”嗖!
狂风起,败叶扬,肖恩化作一道灰影欺近何道人,手中朴刀光影纵横,刀风卷起无数碎叶与土渣,同何道人的长剑连续碰撞。
叮叮当当不绝于耳。
大约半柱香后。
“喝”得一声大吼,肩部带伤的何道人被刚刚斩断碗口粗细树木的朴刀在膝盖内侧一抹,登时鲜血飙飞,立足不稳,跪倒在地。
肖恩反手一挑,叮,将何道人回扫的武器挑飞,长剑打了几个转,嗤地一声没入泛着腐败味的黑土地,深及半尺。
呼……呼……呼……
哪怕受了不轻的伤,汗流浃背,剧烈地喘息,何道人还是那副死人脸。
“你的功力,居然回来了?”
“没错。”
肖恩手起刀落,一颗头颅滚落在地。
“我给陈萍萍的第一份礼物,希望他会喜欢。”
肖恩走过去,薅着何道人的头发,拎起带血的脑袋往上京城走去。
……
范闲不知道皇宫里发生了什么,王启年仗着轻功好由北边的忠武门潜入,可是没等接近宫城,便被白猿发现,一掌打折了右腿,还好最后时刻手下留情,没有给他打死,让太监给送回驿馆,至此使团的人不敢轻举妄动了。
与此同时,张家店油坊失火,所有东西烧了个干干净净——是言冰云叫高达趁着上京城内乱放的。
东南西北四门就开了差不多半盏茶,顶天跑出几百人便被上杉虎手下士兵接管,重新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