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手里的包袱一抖,一颗人头骨碌碌滚出,最后停在生着一张大脸盘子,相貌凶狠极能唬人的张志脚下。
他心说怪不得包袱下面颜色发暗,原来是拿来裹人头的尸布。
他又看看地上的人头,发现脸朝外,看不清,便用脚勾了一下,待看清楚人头的五官后,身上的寒毛都炸了。
“王公子?!”
“应儿。”
王世充的心态一下子崩了,扑过去抱起儿子的头颅,面如火烧,提剑便往楚平生身上砍去:“我杀了你这狗东西。”
楚平生没动,独孤凤拔剑一搅,王世充的剑势与源自御尽万法根源智经的半吊子气劲便被破得干干净净。
“冤有头债有主,你儿子是被东溟派的人杀的,关我什么事。”
“东溟派?”王世充一听,愣住了:“他们为什么要杀应儿?”
“呵,王世充,你把人家东溟派的小公主抓住给边不负玩弄,如今别人杀你儿子报仇,这好像是天经地义的一件事吧。”
王世充身子一震。
“她们怎么会知道……”
楚平生真诚一笑:“我说的。”
绕来绕去,王玄应的死还是绕回柴公子身上。
独孤凤很无语,不带这么耍人玩儿的。
占了王、荣两家的便宜,借刀杀了王玄应,还要当众调戏王世充。
她这个夫君,不仅有八百个心眼子,而且恶趣味满满。
“啊!”
王世充顿时情绪崩溃,疯狂抡剑,乱劈乱刺,仿佛一头暴怒野兽。
“夫人,这样你应该很容易解决他吧。”
独孤凤一脸愕然地看着他。
他这么做还有激怒王世充的意思?
确实,失去理智的人更容易对付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