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丽那边,傅采林一死,据说国内各部落大酋二心频生。
楚平生坐在芄兰亭下的琴台旁边,手指轻拨丝弦,落下最后一个音符,绕梁的乐声缓缓消散。
“等很久了?”
随着他的问话,一袭白裙的傅君瑜由掉了一半叶子的琼树后面走出,带着萧瑟的秋风走进亭子。
“你什么时候去杀突利?”
“入冬吧,那时突厥人没事不会乱跑。”
“不会发生之前的情况吧?”
很明显,她是指楚平生被逼着“升仙”的事。
楚平生微微一笑,示意她在旁边坐下:“就突利的水平?他不够格。”
傅君瑜点点头:“总之你小心一点。”
“你是在担心我回不来了?”
“我……”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抓了抓襦裙下面的双耳结:“明天我就要跟妹妹回高丽了。”
“带傅采林的骨灰回去安葬?”
“是。”
“还回来吗?”
傅君瑜愣了好一会儿,用不确定的语气说道:“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虽然咱俩签了主仆协议,可是你若回到高丽,找个山旮旯一躲,我与其浪费精力去找你这既不知冷,也不知热,很不称职的女仆,还不如把时间在别的事情上。”
啥意思?变相地告诉她,只要她愿意,随时可以解除主仆约定呗。
这话,很符合他说最狠的话,做最暖的事的邪帝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