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安城,北椋王府内。
清光照破窗纱,洒下一片白,让榻几上的黑子油亮,白子愈白。穿着常服的徐骁右手食指与中指捏着一枚白子,皱眉打量复杂的棋局,有些犹豫,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棋盘那边盘坐着一个穿黑衣的老和尚,头剃得干干净净,白须及胸,等了半天不见徐骁落子,稍作沉吟说道:“我还当你真不在意龙虎山发生的事,这心乱了,下棋就不在状态。”
“……”
徐骁挑着右眼,耷拉着左眼,瞥了离阳国师,也是他的老友杨太岁一眼,把指间夹的白子收回掌心。
“我要是你,早就弃子认输了。”
“那不行,输人不输阵。”
杨太岁摇了摇头:“输得太难看总是不好的。”
“哦,我弃子投降,你就能赢了?”
徐骁突然伸手,袖子一挥,把棋盘上的黑子和白子全扫下去,一脸得意地道:“瞧见没有,我不跟你玩了,你还怎么赢?”
“你这……”
杨太岁拿手点了点他,十分无语。
徐骁志得意满地笑了。
杨太岁忽然转移话题道:“我听说你儿子去了武帝城。”
“……”
“如果是我,绑也要把他绑回北椋。”
“我那儿子的脾气,一言难尽……”徐骁叹了口气:“而且回北椋就安全吗?”
“所以你就赖在太安城不走了?”杨太岁又把话题做了一次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