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带著淡淡酒气和茶香的鼻息喷在她的脸上,临安的眼睛越睁越大,猛地打个哆嗦,低头看看毯子里面,抬头看看和尚,有点懵。
情节和计划一样,但细节不对,说好的只把內衣弄乱,但內衣呢?內衣哪儿去了?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吗?
她一个激灵爬起来,想要找內衣或者刚子,谁知动作幅度大了点,一阵剧烈的疼痛传来,可还没等她意识到自己麻烦大了,又看到和尚那边的人。
刚子!
且从毯子缝隙看,似乎……跟她一样,一丝不掛。
不是说好的她是主角吗?怎么狗头军师亲自下场了?
这啥情况?
临安整个人都傻掉了,直至一束调皮的风吹过,寒意袭体,下意识抱拢双臂,右手按住光滑细嫩的左肩,往上摸了摸,没有,往下摸了摸,还没有,头缓缓低下,视线扫过本该点著守宫砂的地方,那里除了被寒风一激微微鼓起的鸡皮疙瘩,再不见任何东西。
守宫砂,没了?!
直到这时,她才意识到刚才的疼痛来自哪里。
“啊……”
一道尖叫响彻水轩。
和尚那边的刚子闻言惊醒,瞬间起身,睡眼惺忪地看看临安公主,又看看滑落的毯子,下面的自己,几个呼吸后。
“啊……”
尖叫震得房梁直抖,屏风外面传来玄子的“嗯哼”,像是起太猛,磕了头。
而和尚也跟著动了动,紧皱双眉。
“搞什么,吵死了……”
说完这句话,他睁开眼睛,看到一左一右如同石化的主僕二人。
他一把抓起毯子遮住自己。
“啊……”
哼!
外间屋的玄子又磕了。
……
半盏茶后。
“阿弥陀佛,你们……居然给我下药,临安,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你……你怎么对得起平……”
声音在临湖小筑上空迴荡不休,一道人影电射而去。
临安和刚子一人裹著一个毯子,看著地平线那边的背影,一个满脸呆滯,一个目露茫然。
下药?
没错,她们是有下药。
和尚功力高深,刚子担心只用酒灌不醉他,在茶水加了不少四品武夫也能放倒的迷药。
瞧和尚说的,怎么跟被她们下了春药一样。
“公主,这……这可怎么办?”
刚子蒙著脸呜呜哭,明明是演戏,结果真得做了,哪怕是向来以点子多著称的她,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天崩一幕。
临安没有理她,因为和尚落荒而逃时说她对不起平……
平什么?
后面那个字到底是什么?
“公主。”
“公主。”
“公主,你倒是说话啊。”
刚子终於把临安摇醒了。
“说什么?我能说什么?都是你出的餿主意……现在好了。”
刚子猛然前冲,一头撞在旁边的柱子上,顿时磕得头破血流。
临安嚇了一跳,衝过去把她抱起,按著她额头的伤:“刚子,你別嚇我,別嚇我……”
“是我害了公主……我……我……没脸活著。”
“你就算一头撞死了,有用吗?我问你有用吗!”
“可是……”
临安咬牙发狠:“按计划行事。”
“公主?!”
“他不是三品金刚吗?不是佛门高僧吗?既然天域利用他来教化国民,顺便搞乱大奉,我们也能逼他还俗,让大奉凭空得一个三品高手。”
“公主,你是想……假戏真做?”
“没错,只要招他做駙马,哥哥便多了一个强有力的臂助。”
“公主,你好聪明。”
“公主,您的衣服,小的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