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贺远冷笑。
陈清暗暗翻了个白眼,求人也没个求人态度,白瞎一张好脸,干脆假笑着说:“我家里还有孩子,就不和贺研究员多聊了,再会。”
她小跑着离开,避免待会被这男人针对了。
浑然不觉自己已经把人得罪了。
从机械厂医院回到家里时,陈清推门时尽可能压低声音,不吵醒家里两个孩子。
等进来后,才把门闩落上,去两个小孩房间看看他们怎么样。
哥哥握着蒲扇睡在边缘,妹妹睡在床中间,肚子上还有一点小被子,她的脸蛋清清爽爽,哥哥皱着小眉头,脸上全是汗,尤其是身下的凉席,陈清一摸,粘腻腻的,小声打开手电筒看了看他的背,全湿了。
陈清看了看屋子,把窗户开到最大来通风,又悄摸的去拿了一块布,垫在贺羽翔后背上,免得着凉。
这才把贺羽翔手里捏着的蒲扇拿过来给他扇风。
小孩比大人怕热,但如今风扇得一百七十多!
是超级奢侈品!
都跟缝纫机价格都差不多了。
而且风扇还是有价无市,因为缝纫机票由于是嫁娶的刚需,黑市好买票,但使用风扇的家庭,一般都是干部家庭,陈清实在是没法搞到票。
蒲扇的风轻轻吹在贺羽翔脸上,他眼睫微颤,又屏息凝神。
陈清扇了好一阵,透过月光的微光,看着贺羽翔眉头没再皱起来,应该能好好睡一觉了,这才安心的回屋睡觉。
折腾了一晚,明天又得上班,她也累了。
而小屋里,贺羽翔坐了起来,手机械般给妹妹轻摇蒲扇,脑海却在思索着她的目的。
原本他推测的是,她大概率是缺钱了,想要黄金。
可为什么他们都睡着了,还要假模假样的来表演,贺羽翔从后背扯出一块布甩到一旁,躺下继续和妹妹说:“你可以对她好一点,但不要被她骗了。”